与母亲相熟?
他怎不知母亲还有这等友人?
若真是友人,怎会不知他们早已搬走,又过了这许多年才突然来问。
姜顺正要开口与这二人周旋,好试探出他们底细,却突然听得吱呀一声。
旁边的门开了。
里面出来个妇人,正是后来与全吉攀谈的那位。
姜顺赶紧闪身至墙侧。那个位置,刚好能遮挡住那妇人的视线。
这两人是冲着母亲,甚至是自己来得,他眼下还不能被看到。
若她一时不防,直接叫出了自己姓名,岂不是让那两人抓个正着?
那妇人开门,一眼看到这俩男子,竟啐了一口,还骂道,“都说这里没你要找的人了,还赖在这做什么!”
“再在这儿晃荡,我便叫了邻里来将你们打出去!”
说完,便似是嫌晦气一般,又重重关上门,退了回去。
姜顺观望着,没忍住笑了一声。
很快,又收敛了神色,眼中闪过幽深。
看来,他们不是第一回来了。
那两男子或许也怕引起太多人注意,不再管姜顺,有些悻悻地离开了。
姜顺当即悄悄跟上。
他对母亲当年急病而亡的说法,本就一直心存疑虑。
如今只要听得与母亲相关的,便忍不住要去一探究竟。
这二人行事不算隐蔽,都直接上门打听来了,想必也不会刻意隐藏行踪。
果然,他们走的都是大路,途中偶尔停留的,也不过是寻常饭铺。
燕州本就来往人多,姜顺隐在其中,倒也未被发觉。
一路跟着,进了京城。
京城来的?
姜顺忍不住想。
可母亲自进京后,便一直拘于那庄子上,直至去世。
何来这不知来历的友人?
进了京中,这二人的路线,姜顺瞧着,竟越发熟悉起来。
终于,两人停在一个茶楼前。
这儿离伯府,只有不到几步脚程了。
姜顺心中隐约有种感觉。背后这人,自己认识。非但认识,还很熟悉。
茶楼对面,是个客栈。姜顺没法子,只能去要了一间靠窗的屋子。
他有点心疼银子。
这地段,价钱可不便宜。
刚坐下,就见那两名男子从内走了出来,神色坦然,似乎只是去喝了两杯茶。
姜顺一时陷入两难。
是要继续跟着他们,还是在这儿守着,蹲一个可疑的接头之人呢。
他略作思索,心里有了计较。
还是继续在这看着吧。
一来,眼下已时至傍晚,这两人大摇大摆,不似再会与人密谈的样子;
二来,这两人一路上,除了用饭,便未停歇过,途中水袋空了,也丝毫不顾。不可能偏偏在这时,非要去饮杯茶不可。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们与人约了在此见面,要密谈燕州的进展。
这两人出来时,姿态松弛,想必已是见过面了。且为避免引人注意,两拨人必然要分了前后出来。
这间茶楼,他与同窗也来过许多次,没有后门,若那人要离开,除非从窗户跳下去,否则必然要从眼前经过。
姜顺安下心来,叫了小二上了些饭菜,便在此坐下了。
吃到一半,姜顺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茶楼缓步而出。
他瞳孔骤然紧缩起来。
是二太太!
二太太一手由人搀扶着,另一手捏着帕子,轻轻遮掩了口鼻,俯身上了门前马车。
回去以后,姜顺思索了一整夜,却始终得不到结果。
他想不通,母亲与二太太并无交集,她去燕州究竟为打探些什么?
又为何要做这些呢?
第二日,姜顺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去寻了二太太一问究竟。
府中却突然大乱,一贼人闯入二房,还翻出些不堪入目的信件。
二太太匆匆赶回来,便被祖母召了过去给,
紧接着,姜明珊被禁足,二太太也再没出现在府中。
他几番打听,才知道,她是被祖母被罚去了庄子上。
他本想偷偷溜去,却又突然传出姜明欢中毒。一时间,府中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