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儿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青儿不敢看他,只低垂着头,继续道,“我与祁郎一直保持联络,但二太太一直未吩咐要做些什么。直至一月前,她交给奴婢一个香囊,命奴婢设法通过祁郎送到真果手中,还千万叮嘱不能泄露,这香囊是出自二房……
相处这许久,奴婢与祁郎确实早已互生了情愫。二太太许诺,事成之后,一年便放奴婢与祁郎自由……
于是奴婢假意劝说祁郎私奔。
奴婢知道他必会心动,却也必不敢答应。
他与真果是儿时父母便定了亲的。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那村中,若他与我私奔,家中父母,乃至族人,皆要受人指摘……”
青儿声音越发细弱,但在这寂静的厅中仍是显得格外清晰。
“奴婢便趁机将这香囊给他,告知此物佩戴一年会令人精神萎靡,状若痨病,真果心善,定会主动退亲……但只要停药,便可恢复正常……二太太也是这般告诉奴婢的……”
素问点点头,在一旁冷声补充,“此物确会损伤佩戴者身体,只是,效用更缓,但,损伤不可逆。”
真果听到此处,终于崩溃,眼泪汹涌而出,“你们……你们怎能如此恶毒!我对你们真心,你们竟合谋害我,还要利用我……去害小姐!”
她想到自己每日近身伺候姜明欢饮食,更是悔恨交加,“小姐、小姐向来对我们好,是我蠢……识人不清,信了你们,害了小姐……”
姜行山不再多说,面沉如水,冷声下令,“将青儿与此人移交官府,依律究办。真果……暂押下去,待小姐身体好转,由她自做决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