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荔夏刚出去,掩上门,姜明欢突然剧烈一颤,竟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崔妈妈心头一震,急忙用帕子擦拭她唇边血迹,却止不住地手指发颤,心疼与恐惧交织蔓延。
她紧紧握住姜明欢冰凉的手,声音哽咽,“府医呢……怎么还没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橙秋喘着气冲了进来,身后跟着提着药箱、跑得满头大汗的府医。
府医不敢耽搁,即刻跪坐榻前,三指搭上姜明欢腕间。
他凝神细诊片刻,面色却越发沉重。
“大小姐脉象怎会虚浮至此?”
“小姐近大半个月来都不怎么吃得下东西……”荔夏急忙回话。
她已返回屋内,由橙秋替了出去应对。
她跟在小姐身边的时候多些,若府医问起什么,也更清楚些。
府医眉头紧锁,“大小姐正值青春年华,理当精力旺盛,食欲良好,怎么会多日吃不下东西?”
“奴婢也不明白,小姐近来总倍感疲惫,胃口全无,勉强进食也用不了多少。”
“还请府医仔细查验,”崔妈妈突然开口,语气沉凝,“我家小姐是否中了毒?”
荔夏猛地抬头,这才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已再次紧闭,屋内只剩他们四人。
府医闻言,面色一凛,立刻调整姿势,闭目凝神,更专注地探查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压抑得令人窒息。
荔夏与崔妈妈皆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扰了府医切脉。
良久,府医终于缓缓睁眼,语气凝重,“大小姐脉象初探只似气血亏虚,然细究之下,深处确有一丝异样阻滞。再观其症状,应当是中毒无疑。”
他抬眼看向二人,“但此毒颇为古怪,我行医多年未曾见过。二位是贴身伺候的,还请仔细回想一下,大小姐食欲不振是从何时开始?期间可有何异常之事发生?”
“小姐大半个月前,便时感疲惫,有时说几句话便要坐下歇息。自去京华寺后,更是不思饮食,我们只当是寺中斋饭不合口味,可如今都回来六七日了……她饮食起居皆由我等亲自照料,实在想不出何处出了纰漏……”
正说着,门外传来橙秋急促的通传,“老爷回来了!”
话音未落,房门已被推开。
一双官靴踏入室内,沉重又急促,袍角带起阵阵微风。
姜行山刚下朝,正与同僚交谈,却见陈管家急急来报,说女儿晨起昏厥。
他当即赶了回府,官服未解,便直奔韫珠阁而来。
荔夏抬眼望去,只见他身后还跟着两人。
其中一人……
竟是九王爷?!
另一人,是个陌生女子,一身青衣,正低眉垂首,侍立在后。
“欢儿如何了?究竟发生了何事?!”
姜行山疾步行至榻边,一撩衣袍坐下,焦急万分地探看女儿面色。
府医慌忙回禀:“老爷,大小姐这是中毒所致。毒性侵蚀已久,导致近半个月不思饮食,气虚血亏方才晕厥,甚至毒发呕血。我已施针暂且稳住,但不知这毒究竟是什么……”
“怎会中毒?!”姜行山如遭重击,几乎喘不过气。
他已失了爱妻幼子,绝不能再失去欢儿!
究竟是谁,竟一再对他至亲下手!
“伯爷,”裴砚舟突然开口,声音竟也有些急,“这位是素问,精通医理,可否让她一观?”
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本是进宫找皇兄下棋,在宫门外恰闻伯府家仆惊慌来报,说是大小姐昏厥。
那一刻,他突感一阵心慌,当即遣人进宫告罪,便带着素问随姜行山匆匆来了。
此时,见那平日里灵动慧黠的女子,了无生气地躺在榻上,唇边犹带血痕,他竟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
得姜行山首肯后,素问悄步上前,细细诊脉。
片刻后,她面色微变,压低声音道,“王爷,姜小姐所中之毒,症状极似……奈田毒。”
一旁的府医闻言,惊得跌坐在地。
裴砚舟的目光亦骤然锐利起来。
他倏然转身,严严关上房门,声音冷冽,“姜小姐中毒之事,绝不可外传!”他目光盯向府医,“尤其是你,对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