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香囊转身疾步离去,府医也赶忙背上药箱,紧随其后。
姜行山步下台阶,立于真果面前,威压尽显,“说!你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真果涕泪横流,脸上沾满灰土,“不是奴婢!真的不是!求老爷明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我那邻居哥哥远在乡野,怎会懂得这些……”
她像是失了魂,喃喃摇头,“不会的……他怎会知道……定是巧合!”
姜行山不再多言,挥手令陈管家将其带下。
“是二太太!”荔夏突然出声。
见院中人目光汇聚而来,她略显局促,却仍鼓足勇气道,“昨日下午,二太太刚被老夫人送去庄子上,今日小姐便因药断而毒发……”
她话音未尽,其意却已明了。
二太太被遣送出府,事发突然,来不及再安排后续用药,于是药物中断。
“且真果与二太太院中的青儿向来交好,”荔夏目光复杂地看向真果,“若由此被二太太利用,亦或……主动投靠,都不无可能。”
“没有!”真果急辩,“我与青儿姐姐交好不错,却只是每日休息时说说话!小姐待我们恩厚,从不短缺吃穿用度,年节更有赏赐,我岂会背叛小姐!”
姜明欢管家并不苛刻,奴仆们每日除起居外,另有一个时辰的歇息时间,只需对好班次,不叫活计落空即可。
真果休息安排在下午,不宜睡眠。因着与青儿同批进府的情谊,二人素来亲厚。故而每每休息时,真果总要去寻青儿叙话闲谈。
“墨风!墨林!”裴砚舟冷声唤道。
两道相似的玄色身影齐齐现身,俯首听令。
“墨风,即刻随荔夏去二房搜拿青儿!若人已潜逃,封锁所有出京要道、码头渡口!”裴砚舟指令清晰,有条不紊,“墨林!你去守住姜小姐房门,除我们几人,任何人不得近前。若再出差池,唯你是问!”
“是!”两人领命,闪身退下了。
不多时,荔夏去而复返,面色沉郁,“王爷,老爷,青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