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知道方才苏小姐院里发生了什么!”
荔夏藏不住话,还没到那静僻之处,便忍不住惊呼起来。
“低声些!小心被人听了,捉去灭口!”姜明欢嘴上低呵,一双眼睛正正儿地瞧着前面,好像只在专心走路,步子却放慢了起来。
“我等了许久都不见贺公子,干脆直接去了苏小姐院里。”
荔夏神神秘秘的,看了眼四周无人,才压低声音说道,“那贺公子不知发了什么狂,竟突然开始脱衣服,还冲上去抱着苏小姐……”
后面的话,荔夏说不出口,但是姜明欢听懂了。
她有些错愕。
这就是那男子说的,他主子的办法吗。
还真是简单直白。
苏莹月既已成美事,那她这会儿倒是不便去打扰了。
姜明欢脚步一顿,略略思索了一番,转身往贺夫人院里去。
进了贺夫人院中,气氛却是诡异的沉重。
厅内,贺夫人端坐主位,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贺怀谦一脸晦气地站在一旁,衣衫看得出经过了整理,却还是有些凌乱。苏莹月则不见了踪影。
姜明欢刚迈过门槛,见状心中一凛,知道情况不对,忙不迭行了个礼,说了句告退,便脚底抹油,转身溜之大吉了。
见姜明欢离开,贺夫人这才对着管家冷冷开口,“把表小姐请来。”
不久,苏莹月进来,仍是眼眶泛红,泪痕未干。
贺怀谦见她这副样子,想起方才的荒唐事,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嫌恶。
贺夫人忍着怒意开口,“莹月,你跟姨母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莹月父兄皆在朝堂,于贺家颇有助益,如今还不能轻易发作。
她原是要苏莹月将那催情药下在姜明欢的茶水里,可怀谦最后竟上了她的床!
苏莹月低垂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确实已下了药,但是竟在表哥身上发作了……许是不小心端错了茶水。”
当时贺怀谦欺身而上,将她抵在床角,她虽惊诧不已,却还是欣喜地回应起来。二人身影交缠,空气里弥漫着暧昧与紧张。直到突然……
一阵不合时宜的噗噗声响起。
接着,便是一股臭气传来。
苏莹月面色扭曲,死死捂住肚子,却还是没忍住继续泻出。
贺怀谦哪见过这种情况,几乎是滚着从苏莹月身上下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苏莹月更是羞愤不已。
她不停呻吟着,身体蜷缩成一团,脸上泪痕与痛苦交织。
而贺怀谦站得远远的,捂着口鼻,只觉得这一切如梦似幻,荒诞至极。
贺夫人并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
想着苏莹月毕竟也是正经女子,姿色上乘,这一遭儿子并不吃亏。
她轻叹一声,缓缓开口,“莹月,贺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但此事关乎两家颜面,还请你暂时保密。”
……
那边,姜明欢回了伯府,便直奔姜父的书房去。
她简单说了下今日贺家发生的事,好叫父亲安心,却也有意隐瞒了偷账册的惊险环节。
晚上,姜明欢一袭轻衣,正要睡下。
门外是橙秋当值。
忽地,一阵清风拂过,窗棂微响,一个黑影利落地翻了进来,惊得姜明欢猛然从床上坐起。
待看清来人,姜明欢也不惊讶,反倒轻笑一声。
“九殿下夜闯女子闺阁,可没什么风度。”
裴砚舟干脆一撩衣袍,在姜明欢床边坐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向来没什么风度,尤其是对姜小姐这样的漂亮姑娘。”
他递上一小巧玉盒,“这是宫里特制的药膏,治擦伤最是管用。”
说罢,他余光不由自主地滑向姜明欢的脚踝处,那里隐约可见一丝红痕。
是那日落水被暗礁划伤的。
姜明欢挑眉,明知顾问道,“九殿下深夜来此,就是为好心给我送药?”
“当然不是。”裴砚舟俯身靠近,气息轻吐,“但若是被人发现……我便说我是爱慕姜小姐,特关心姜小姐来了。”
两人影子在烛光中交叠,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微妙,姜明欢的脸颊不自觉红了。
这时,橙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