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起身向他鞠躬。
魏清听出他声音里的哽咽，自己也如鲠在喉，眼眶一红地扬起了头，“别放弃。”
大胜差点儿痛哭出声，忍了又忍，才克制着坐回原位：“知道了。”
***
第二天下午，大胜到公司找他，留着一个圆寸头，穿着黑色羽绒服和牛仔裤，背着一个老旧书包，像大街上看随处可见的大学生。
不知道的都以为是公司新招的实习生。
他在前台的带领下推开魏清的门，魏清刚落脚，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一边让助理倒水，一边脱下了笨重的外套，露出里面黑色的西装，让他看着比平时更为冷峻和强势。
大胜坐在沙发上踌躇不安地看着他。
魏清也很不自在，笑了一下，想缓和气氛，结果跟皮笑肉不笑似的，让大胜更忐忑了。
“咳，”魏清不自然咳嗽地一声，在他旁边坐下的独立沙发上坐下：“还差多少？”
大胜准备从包里电脑的手指一顿，一度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
“不是说之前的投资人撤资吗？”
他当然知道魏清问得是这个意思，但一上来就问他差多少钱，还是让他感觉措手不及，“不需要我再给你介绍一下吗？”
“我之前已经看过了。”魏清抿着嘴唇，难为情地抓住他的手：“你在国外获奖的短片动画我也看过不下十次，知道你不仅是导演，还是齐齐动画的创始人。我知道，创业和创作都很难，但是坚持下去，一定会看见更好的风景。”
大胜做梦都没想到会从魏清的嘴里听到这句话。
这个看起来薄情又利己的男人居然在鼓励他，他显然也既不擅长说这种话，难得有些磕巴：“你也不用那么拘束，因为对我而言，我不是投资人，而是有幸参与到中国动画的崛起。”
大胜看着他的眼睛里，慢慢亮起了光。
他抓着魏清的手，抱住了他的肩膀，“谢谢你。”
不仅是因为解决了资金上的燃眉之急，而是找到了一个感同身受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