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悲伤。”青竹道。
王娘子摆摆手。
青竹福身离开。
蒋止戈迅速闪身离开,直奔王继的书房而去。
他来到王继的书房,借着月光,在房内搜寻着。
他的指尖拂过书架,快速抽检几本文书,又拉开书桌的抽屉,逐一翻看。多是些寻常公务往来,并无特别。
最后,蒋止戈的目光锁定在书桌下方一个带锁的小木匣上。
他浓眉微蹙,而后从靴筒中拔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刀尖精准地插入木匣缝隙,用巧力一撬。
“啪”,木屑轻溅,匣盖弹开。
里面装的并非金银,而是几封私信和一本薄薄的账册。
蒋止戈快速翻阅,指尖在一页记录上骤然停住。那是一笔纳采的礼单,记录着为迎娶青竹所费的财帛,里面还夹着一张折叠的纸。
他拿起展开,一看是青竹的卖身契,当他的目光看到落款三个字时,瞳孔猛得一缩。
天香楼?
那辽谍花影所在的天香楼,看来这青竹应也是。
思及此,他快速折叠好,纳入怀中。木匣恢复原样,退出书房,身影再次没入黑暗。
然而,就在他准备按照原路撤离,途经王宅侧门附近的一条小巷时,他猛地停下了脚步,将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之后。
巷口,一个推着独轮车、打扮如同寻常小贩的汉子,正蹲在地上,似乎是在整理货物。
但蒋止戈看得分明,那汉子的目光,根本没有落在他的货物上,而是如同钩子一般,时不时地、极其隐蔽地瞥向王宅的侧门。
再看他的身形精干,蹲踞的姿态稳如磐石,绝不是一个辛苦谋生的小贩该有的体态。
暗哨?
蒋止戈心念一动。
王宅之外,果然有青竹的接应和监视之人。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凝重。
蒋止戈心中雪亮,他倏然转身,利用墙壁与夜色的掩护,从另一个方向悄然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