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当时混乱的场景,觉得确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但另一个疑问又浮上心头:“可是月姐姐,你何时准备了这么多?我竟全然不知。今晚行动仓促,你又是何时将这些……这些‘杰作’带在身上的?”
苏赢月放下水杯,走回妆台前,拿起玉梳,一边慢慢梳理着长发,一边透过镜子看向张悬黎。
“你忘了?查案的前一日,你来找我说你的银票,明明是真的,柜行老板却说是假的。你求着让我画张假的,你要一并拿去给那柜行老板认。”
经她一提,张悬黎猛地想起来。
那日她确实来找苏赢月,推开书房门时,只见她正俯身案前,执着一支极细的画笔,全神贯注地勾勒着画卷。
当时她便好奇地问道:“月姐姐,你画技如此好,能不能画银票?”
苏赢月抬头笑了笑,说私自伪造官方钞引是极其严重的罪行。但拗不过她的一番央求,最后才无奈同意。
之后,苏赢月便将画好的、看起来颇为逼真的数张“银票”拢了拢,塞到她手里,半开玩笑地说:“拿去吧,这些‘富贵’够你戏弄柜行老板了。”
于是她便将那数张画工精细的银票,塞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用于装些零碎物品的皮质腰囊里。
没想到今晚在天香楼,这些看似玩闹之物的“假银票”,竟在关键时刻,成了扭转局面的利器。
想到此处,张悬黎脸上不禁露出又是好笑又是后怕又是遗憾的复杂神情,她摸着自己此刻空瘪的腰囊,“都被你洒了,我还怎么去戏弄那柜行老板?”
苏赢月莞尔一笑:“那我就没办法了。有违国法之事我定然不能再做。”
张悬黎连忙摆手:“我也不敢了,这要是被我表哥知道,不得把我抓起来。”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