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声音略低了一些,“我自幼便喜甜。”
苏赢月愣住一瞬,没想到他冷静自持的提刑官外壳下,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她看着他微低着头,有些窘迫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伸出手去,“还有其他味道的吗?”
沈镜夷猛然抬头,深邃的眼睛看向她。
苏赢月眉眼弯弯,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撒娇的语气,“我还想再吃一个。”
沈镜夷睫毛微闪,片刻后才微微摇头,温润低声道:“夜半子时,阴气最盛,脾胃运转迟缓。甜腻之物易生痰湿,积于中脘,非但无益,反损眠伤身。”
苏赢月一时语塞,无法反驳。她自幼脾胃失调,确实不应多食。可谁让他勾起了她的馋虫了呢?
这人,明明是他先给的啊,现在又不让吃了?苏赢月下意识鼓鼓嘴。
见她如此,沈镜夷轻笑一声,声音里似乎带上一点点无奈,“快睡吧,睡着就不想了。”
他稍顿一下,抬起袖口给她看,“真没有了!”
苏赢月这才躺了下去。
沈镜夷见她躺好这才转身走向那张窄榻。
她方才在做什么啊?苏赢月已回过神来,手按在砰砰跳的胸口,丢死人了!
然而疲惫很快战胜尴尬,她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夜越来越深,寂静无声。
忽然,“咚咚咚……”急促而克制的敲门声猛地将寂静砸碎。
苏赢月倏然惊醒。
沈镜夷的反应比她更快,他已坐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沉声道:“何人?”
“郎君,是我!”门外的障尘压低声音却难掩焦急的声音,“郎君,我有紧急情况禀报!”
闻言,沈镜夷没有丝毫犹豫,利落翻身下榻,抓起外袍,边穿边去开门,“可是天驷监出事了?”
“是,郎君。那西域良驹、良驹”障尘像是找不到合适的词,“那良驹的眼睛,在夜里竟是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