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微微向她侧身半步。他的动作幅度很小,仿佛只是为了换个更舒适站姿。而后温润低声道,“圆舒,有我在,且放宽心。”
他稍微停顿一下,仿佛在欣赏马厩,继续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监内规矩,午时早过,酉时未至,非喂食之时。此刻食槽之物,不过是午间剩余,未清理之物。”
苏赢月心稍安。
沈镜夷看着她莹亮的双眸,轻笑一声,声音依然温而静,“你现在不好好看,当心回去画不出送厮陁完公子的良驹图。”
闻言,苏赢月眼波流转,声音轻柔,但话里却带着一丝不满,“沈提刑提醒的是。”
她说完立刻目视前方,认真观察起良驹的静立、踱步等神韵,并在心中描摹。
有趣!沈镜夷目光在她那看似温婉瓷白的脸上停留一瞬,而后唇角几不可见的向上弯了一下。
好似过了很久,张悬黎好似轻盈的燕子,悄无声息回来,并状似自然地融入进看马队伍中。
沈镜夷立刻捕捉到她,看似随意地后退一小步。
苏赢月察觉到沈镜夷的动作,立马回头。
张悬黎眉头微微蹙着,脸上带着一丝困惑和不甘。
苏赢月悄无声息挪到她身边,低声道:“玉娘,发现什么了吗?”
张悬黎声音压得极低,语速又快又急,“我跟过去了,那家伙直接进了西北角的铡草料房,那里还有好几个驭手在干活,他一进去就埋头干活,后来那几个驭手同他说笑,他才说了几句。”
她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疑惑,“我趁他们不注意,仔细翻查了他抱进去的几捆草料,甚至又检查了之前铡好,在一旁堆着的。”
“都干干净净,全是上好的草料,一点鬼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