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手一挥,带着手下从司天监鱼贯而出,直冲熙攘的大相国寺而去。
司天监顿时显得空荡许多。
沈镜夷立刻对面前的少监沉声道:“陈少监,提刑司查案,刘望涉嫌近日的连环凶杀案和散播谣言,蓄意煽动百姓。本官需知晓其一切情况,并查阅他在司天监的一切文书内容。”
沈镜夷的风评在汴京一向甚佳,尽管现在是待罪之身,陈少监依然对其恭敬有加。
陈少监躬身回话,语气中带着官场中人的谨慎,和对同僚变故的惊疑道:“沈提刑,我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
“刘望平日何处当值?”沈镜夷问。
“他一般都在灵台,操作浑仪等,观测并记录天气变化。”陈少监道。
“带我去看看,其他的路上说。”沈镜夷道。
陈少监抬手一伸,躬身道:“沈提刑请。”
去往灵台的路上,陈少监斟酌词句后,“刘望是咸平元年进士,在此任职六年有余,也算监中老人了。”
“他平日里寡言少语,甚少与人亲近,性情颇为孤僻,除了公务交接,鲜于同僚往来。”
陈少监顿了下,继续道:“然其观测技术,精熟严谨,从无疏漏,在监中无有其二。除观测星象外,他还尤擅占卜之术。听说闲暇时爱在市井为人占卜测算。”
说到这里,他语气微顿,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只是去岁……就是沈提刑因破要案有功,被官家赏赐提拔不久,他似与往日变得有些不同。”
“哦?有何不同?”沈镜夷立刻抓住这点异常,追问。
“我也说不好。”陈少监皱起眉头,“似是突然变得与人热络不少,开始参与同僚宴饮,并在席上时常问些有关沈提刑的事情。”
“这样半月后,他又变成以往那般,且愈发沉郁。时常一人在房内对着一堆星图推演,并喃喃自语。”
“同僚间偶有传言,说他痴迷于一种‘以星象定人命数’的极偏之术,近乎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