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杀人凶器?何况它就是一盏普通的灯,怎能杀人?我也一直在此安睡,你们、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徐域情绪甚是激动,辨白在寂静的屋中绕梁不绝,满是读书人清誉受辱的惊愤交加,看起来不像是在伪装掩饰。
苏赢月看着他,在心底判断着。
沈镜夷丝毫不为所动,面容依然沉静如水,仿佛徐域激烈的情绪只是投入湖中的一粒石子,掀不起半分涟漪。
待徐域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口渐渐平稳下来,沈镜夷才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直击要害。
“徐博士。”他唤道,目光牢牢锁定他,“我等方才离开藏书楼后,至寅时案发,这期间,你在何处?做了何事?可有人证?”
徐域因他冷静又冷酷地问询,又一脸怒色,他花白的胡子翘起,浑浊的双眼瞪着沈镜夷,是一种老学究特有的被侵犯的极度不满,语气气冲冲道:“汝审贼乎?哼!”
他先呛了一声,才梗着脖子道,语气冲,声调却拉得很长,像是极不情愿地诵书一般,“老夫在此未动,欣赏一番灯树后,便拿坛酒来喝,而后睡去。”
沈镜夷毫不在意他的盛怒,又继续抛出第二问题,声音依然平静:“这期间,可有人来拜访你?亦或是你听到过什么异常动静?”
徐域不耐烦地胡乱挥手,仿佛问题很愚蠢,不耐道:“没有!老夫素来喜静,厌人打扰,除了那冯言怎么都撵不走,哪个不是躲着我?”
徐域说着又狠狠瞪了沈镜夷一眼,“深更半夜,除了尔等,一而再地,谁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