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这两起案子就是其中一部分过程,为的是生出最后的结果。”
“而生者,又为起因,金梁桥熙熙楼案生出潘楼街东水产巷案。”苏赢月立刻接上,“同理,潘楼街东水产巷案又会生出下一个案子。而水生木,下一个案子应该会在毕宅的东方,具体位置会是……”
苏赢月垂眸看向汴京地理堪舆图,便见沈镜夷抬手一指,“国子监。”
苏赢月思索一瞬,轻声道:“是了,国子监生徒皆着青衫(木色),藏书楼里又有万卷木牍。”
“没错。”沈镜夷抬头。
两人目光对上,皆眸亮如星。
沈镜夷目光沉静,郑重道:“若非你一言,使我拨云见日,我还要困在迷雾中,不得其法。”
苏赢月略佯装镇定道:“只是些浅薄建言,对你有用便好。”
“苏娘子不必如此自谦。”沈镜夷道,语气依然温而静,只是声音低沉了几分,“能得你相助,实乃我大幸。”
他顿了下,眼中泛起汹涌波涛,“苏娘子颖悟绝伦,见解独到,实乃令人惊叹。”
掷地一声,满室寂静,惟闻桌上红烛轻轻噼啪一声。
苏赢月眼睛陡然睁大。
沈镜夷目光灼灼,专注地、近乎失礼地看着她,仿佛想透过她白净脸庞和那双明亮的眼睛,探寻她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令人惊叹的聪慧。
苏赢月招架不住他从未有过的、直白而炽烈的目光,方才分析案情的聪明冷静,渐渐被一丝慌乱和羞赧代替,她羽睫闪动,目光稍稍偏离了三寸。
沈镜夷这才意识到失礼,敛下眼帘,将心中的万千波澜,化作嘴角一抹极其缓慢,又无比舒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