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不待蒋止戈说完,人已崩溃,伏地哭嚎:“小人招,小人招。”
蒋止戈嘴角带笑看向沈镜夷。
“小人闲暇时爱去赌坊赌上几局,二十五那晚,不知为何手气太差,输了个精光不说,还欠了赌坊很多钱,赌坊让我三日内还钱,否则他们要我性命。”
“那日我从赌坊出来,遇到一个卜者。”孙河回忆起那天。
夜幕低垂,他耷拉着脑袋从赌坊出来,迎面撞上一个卜者。
那卜者道:“这位郎君,你眉间煞气冲财帛宫,今日可是折了‘青龙’,又赔了‘白虎’。”
孙河瞪大眼睛。
算命先生一笑,道:“但观郎君面相,不日便可转运。”他突然压低声音,“你每日经手的刀下肉,可都是肥油油的。”
“先生的意思是……”孙河瞳孔骤缩。
“酉时最利解牛。”卜者捋着胡须走了。
“解牛?所以你就盯上了住在酒楼的粮商牛牧野。”蒋止戈问。
“起初,我以为卜者意思是让我找牛郎君讨些银钱,就趁李大每次在他门前徘徊离开后,借故告知进到房中,从牛郎君那里得些赏钱。”孙河道。
“既然给了你赏钱,为何还要杀人?”沈镜夷道。
“都怪那赌坊每日追着要钱,而且欠债还越变越多,恰好又遇见了那卜者,我就萌生了歹意。”
沈镜夷看着验尸格目道:“敷有朱砂的铁钉钉百会穴,铁链捆绑死者,现场撒铜钱,酉时行凶,这些都是那卜者告诉你的?”
“是,他说按照他说的方法,我就不会被抓到。”孙河突然激动,“骗子!”他稍顿一下,“为了万无一失,我就琢磨着嫁祸给李大,让他对我不依不饶,不就同他娘子说了几句荤话。”
沈镜夷抬眸,目光如刀,声音依然平静,“说了几句荤话?”
他忽而轻笑,指尖在桌上轻叩两下,厉声道:“《宋刑统》载,辱人致死者,以故杀论。强奸者流三千里,折伤者绞。”
蒋止戈更是一个箭步上前,对其猛踹一脚,“老子在边境杀胡虏时,最恨两种人,一种是背后放冷箭的,另一种就是欺负女人的。”
“巧了,你个孙子两样都占。”
蒋止戈气急反笑,说着又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