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田虎坚守不出,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兵力与咱们相当,为何甘愿受辱?”
“奇怪什么?”王戈嗤笑一声,翻身下马,“还不是怕了咱们!你看他们营里连炊烟都少了,说不定早就断粮了!再过两天,不用咱们打,他们自己就投降了!”他拍了拍李助的肩膀,“先生放心,有我在,定让田虎有来无回!”说罢,便带着亲兵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李助站在原地,脸色愈发沉重。
他转身直奔帅帐,杨延昭正对着地图沉思。“大帅,”李助拱手道,“连日挑战,将士们骄气日盛,尤其是王统领,已然轻敌。田虎坚守不出,恐有阴谋,不如停止搦战,小心为上。”
杨延昭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摇了摇头:“李先生多虑了。武乡侯当年与司马懿对峙渭水,正是靠持续挑战消磨敌军士气。如今我军士气正旺,再坚持一周,若田虎仍不应战,咱们再另想办法。”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会提醒王戈收敛些,但挑战不能停。”
李助还想再劝,见杨延昭态度坚决,终究只能叹口气:“是,大帅。”他走出帅帐,望着远处黑风岭的方向,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那片寂静的军营背后,仿佛藏着一张张开的巨网。
第二日清晨,王戈照例带着一千骑兵来挑战,刚到田虎营前,就见营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员披红甲的将领率军冲了出来,正是田虎麾下的史定。“王戈小儿!休要逞口舌之快!某家来会会你!”
王戈见终于有人应战,顿时来了精神,拍马挺枪就冲了上去:“来得好!今日就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两人交手不过十回合,史定就故意卖了个破绽,拨马就逃。
“想跑?”王戈大笑一声,催马就追,“弟兄们,跟我冲!杀进营去,好酒好肉伺候!”一千骑兵紧随其后,像潮水般追了上去。史定看似慌乱,却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朝着西北方向奔逃。
“统领,不对劲!”亲兵队长突然喊道,“前面是烂泥滩,骑兵不好走!”
王戈正追得兴起,哪里听得进去:“怕什么?史定都快被我追上了,再往前就是他们的粮营,正好一锅端!”他扬鞭抽马,率先冲进了烂泥滩——起初只是浅浅的泥水,可越往前,马蹄陷得越深,到后来竟没过了马腹。
“不好!是沼泽!”王戈终于察觉不对,想要勒马后退,可重骑兵的铠甲本就沉重,马蹄陷在淤泥里,根本拔不出来。就在这时,史定突然调转马头,哈哈大笑:“王戈!你中计了!”
话音刚落,沼泽周围突然冒出无数田虎的士兵,一个个手里都拿着火把和油壶。“放箭!倒油!”史定一声令下,火箭“嗖嗖”地射向沼泽,油壶也纷纷砸进淤泥里。
“轰”的一声,大火瞬间燃起,浓烟滚滚,将整个沼泽笼罩。沼泽里的骑兵们惊慌失措,想要挣扎,却陷得更深。王戈看着熊熊烈火逼近,嘶吼着想要拔剑,可手臂却被淤泥牢牢困住。“史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的惨叫声很快被烈火的噼啪声淹没,连同一千名骑兵,全都葬身火海。
远处赶来的启军援军被大火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沼泽变成一片火海,一个个红着眼眶,却无能为力。
几乎就在大火燃起的同时,田虎营内突然鼓声大作,孙安率领三万大军,朝着启军大营猛冲过来。此时启军的主力都被王戈带走追击,营内只剩下一万多士兵,根本抵挡不住。
“杀!冲进去!”孙安手持长枪,一马当先,率军冲破了启军的营门。启军士兵仓促应战,很快就被冲得七零八落,营内到处都是厮杀声和惨叫声。
杨延昭闻讯赶来,看着混乱的战局,脸色惨白。“快!调玄甲卫回防!”他拔出佩剑,亲自率军抵挡,可孙安的军队攻势凶猛,玄甲卫又远在城外,根本来不及回援。眼看营门就要被彻底攻破,杨延昭咬了咬牙,正要下令殊死一搏,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震天的马蹄声。
“援军!是援军来了!”启军士兵突然欢呼起来。杨延昭抬头望去,只见夜色中,无数火把像星星一样涌过来,为首的正是带着援军赶回的李星群。
“大帅我来了!”李星群拍马冲过来,身后王德、郦琼率领的一万援军紧随其后,瞬间就冲进了孙安的军队。孙安没想到启军会突然出现援军,夜色中又看不清对方有多少人,顿时慌了阵脚。“撤!快撤!”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