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
这段记忆像一根无形的绳索,牢牢地牵引著他的心神。
记忆往往是经不住推敲的,人们往往会受到自己的主观影响从而在记忆里添加一些本来就不存在的事情。
几年前的他,在收到来自霍格沃茨正式面试通知前,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潜入了阿兹卡班。
他利用金手指仅存的能量,兑换出了阿尼马格斯的体验卡,阿尼马格斯的能力让他得以化身为一只黑色的乌鸦,藉助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阿兹卡班,穿过监狱上空,悄悄降落在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
化成人形后,他迅速穿穿上隱身衣,走过狭窄的走廊,避开了摄魂怪的巡逻。
最终,他在一间牢房里找到了已经昏睡不醒的贝拉。
这一切进展的太过於顺利。
只是,真的是顺利吗
在这里住了三天的肖恩认为这完全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先不说在这其中,摄魂怪为什么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巡逻。
光说贝拉为什么昏睡不醒,就已经足够令人心生疑惑的了。
况且,贝拉怎么会住在他记忆里那个显眼的单身牢房
她明明和...
“那个航脏的泥巴种!”一道尖锐的女声从肖恩耳边响起。
听著这熟悉的声音,肖恩有些怀念。
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贝拉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了。
肖恩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铁栏杆,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果不其然,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一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是的,明明贝拉就被关在他隔壁的牢房。
现在的贝拉依然一如既往地披著那头乱糟糟的黑髮,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憎恨。
“你在这儿干什么,泥巴种”她用那带著轻蔑的声音问道,眼中透著一股鄙夷,“刚刚我那个废物表弟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泥巴种”肖恩突然抬起头,平静地问道。
贝拉特里克斯冷笑了一声,仿佛对肖恩的问题感到无比可笑。
她轻蔑地打量著他,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怎么知道”她重复道,对於贝拉而言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种冒犯,“我能闻到你身上那股卑贱的味道。你这种骯脏的泥巴种,身上总是带著那种让人噁心的气息。”
肖恩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仿佛在消化她的话,“如果我是纯血巫师呢你怎么敢假定我的身份”
贝拉特里克斯的冷笑声戛然而止,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但很快又被狂傲的神情所掩盖。
她轻轻扬起下巴。
“纯血巫师”她讽刺地重复道,语气中带著一种不屑的轻视,“你可真是异想天开,泥巴种。你以为在阿兹卡班这样阴冷的地方,还能藏住你的身份吗即便你是个纯血巫师一一不过,我从未见过哪个纯血巫师像你这样软弱无能。”
她的眼睛死死盯著肖恩,仿佛在他脸上寻找著破绽。
肖恩却依旧平静地回视著她,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动摇,“那么,你对纯血巫师的定义是什么”
贝拉微微眯起眼睛。
她对肖恩的问题感到意外,但仍然保持著她惯有的高傲姿態,“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你是不是不知道”肖恩认真地问道。
仅仅一句话,便让本就精神紧绷的贝拉瞬间失控。
“我贝拉特里克斯不知道纯血的定义”她的脸上掠过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可思议。
贝拉猛地靠近铁栏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可笑!纯血巫师是那些世代相传、
血统纯净、无杂质的家族成员。他们拥有力量、智慧,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一一这些都是你这种卑贱的泥巴种永远无法理解的。”
肖恩依然平静,他缓缓说道,语气中带著探寻的意味:“所以,在你看来,血统才是一切,才是力量的源泉”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著一丝挑畔:“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