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的圣驾。
东京汴梁城外,十里长亭早已被攒动的人潮淹没。
晨雾刚散,便见北方扬起一道烟尘,那是御驾亲征的队伍渐近,
太子赵寿身披紫袍,与宰相蔡京並肩立於道旁,身后文武百官按品级排列,朱紫官袍连成一片云霞,静候著那道万民期盼的身影。
“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骤然沸腾。
先是遥遥望见龙旗猎猎,接著是甲胃鲜明的禁军仪仗,马蹄声踏碎晨露,带著北地的风尘滚滚而来。
待御驾行至近前,就见,赵侯身著一套威武霸气的光明鎧,跨下一匹十分高大雄壮的汗血宝马,身后是平均身高一米八五的亲卫,他们各个牵著高头大马护卫在赵侯身后。
日光刺破晨雾,正落在赵侯那身光明鎧上。甲片是新淬的精钢,经北地风霜磨出冷冽的光,护心镜映著天,更映著他挺直如松的脊樑。
汗血宝马打了个响鼻,蹄子踏在青石板上沉稳有力,马鬃隨赵侯的身姿微微晃动,竟似与那鎧甲的鳞纹连成一片流动的锋芒。
此时的赵侯已经三十出头了,但看起来还跟二十来岁差不多,他眉眼间不见半分倦怠,北地的风沙没磨钝他的眼神,反而让那双眸子亮得像出鞘的剑,扫过人群时,带著久经战阵的锐利,又藏著安抚万民的沉稳。
赵侯身后亲卫个个如铁塔般最立,再后面的神机中军和神机右军身上杀气腾腾,满是肃杀之气,队伍中夹杂的神臂弓弓身修长,弦如满月,散发著冷峻的金属光泽,仿佛隨时都能射出致命一箭;李琳造型独特,枪管上的刺刀闪烁著寒芒,让人一眼便知其锋利;虎蹲炮犹如一头趴在神机军將士肩膀上的猛虎,隨时准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轰天雷和李琳炮更是透著一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仿佛它们所蕴含的能量一旦释放,便能將天地都为之撼动。
赵侯与其魔下的將士仿佛不是从北地归来,而是刚从疆场踏尘而至一一鎧甲的寒光里还凝著燕云的霜,马蹄的余震中犹带破金的势。
文武百官、汴梁城中的百姓望著赵侯年轻却沉稳的面庞,望著他身上仿佛能防御一切攻击的鎧甲,望著他膀下犹如龙虎一般的宝马,望著亲卫军不动如山的阵列,望著神机军无敌的威势,望看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武器,忽然觉得心口那点悬了百年的怯意,竟被这无声的气势稳稳托住了。
不必言语,这是收復燕云的底气,是大败金国的锋芒,是大宋铁骨錚錚的模样。
人群的欢呼渐渐低了些,不是热情减了,而是被这股由內而外的威气压住了,转而化作一种更深沉的敬畏一一敬畏眼前这位年轻力壮的帝王,敬畏他身后那支百战精锐,更敬畏这个终於能挺直腰杆的大宋。
太子赵寿率先躬身行礼,声音朗朗:“儿臣恭迎父皇凯旋!”
蔡京紧隨其后,率领百官叩首:“臣等恭贺陛下收復燕云,大败金虏,功盖千秋!”
这一声刚落,周遭百姓忽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原本按捺著激动的人群像决堤的河水,纷纷高喊“陛下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些人嗓子都喊哑了!
燕云地区自从被石敬塘割让给契丹后,至此时已逾近二百年。
这二百年间,中原王朝失去了北方的天然屏障,长城防线尽落异族之手,胡虏铁骑南下再无阻碍,屡屡侵扰边境,甚至长驱直入。
大宋立国后亦深受其苦,其北方边境的百姓常年生活在兵戈威胁之下,为求一时安稳,大宋不得不向辽、西夏等国缴纳岁幣,以金钱换取和平。
民眾对此早已积怨颇深。
如今赵侯御驾亲征,不仅一举收復了这片沦陷二百年的故土,更大败金国这一北方最强劲的政权,彻底扭转了大宋在北方的被动局面。
这意味著大宋终於重新掌控了北方的战略要地,得以依託山川地势构筑防线,北方边疆从此有了安稳的保障,百姓再不必时刻担忧胡虏南下的侵扰,
更难得的是,赵並非只重武功。登基十五年来,他始终注重民生,轻薄赋,兴修水利,鼓励农桑,大力发展海上贸易和工业革命,使得治下百姓生活日渐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