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张远,低叹一声,轻声道:“青阳,你的苦心,老夫明白。”
“今日我贪你之悟,他日若有机会,我张横渠必还你机缘。”
张远摇摇头,低声道:“为了大秦。”
为了大秦。
张横渠轻轻点头,低低道“为了,大秦。”
大堂之中,所有人再看张远,面上神色已经完全不同。
皇城书院学子们最初的狼狈与抵触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震撼与敬服。
他们曾因被羁押而对镇天司心怀怨怼,但张远以魔蛟肉款待、以“万死不辞”点燃热血、又以四句圣言助山长登临儒道巅峰后,学子们眼中再无轻蔑。
许多人紧攥拳头,眼眶发红,喉头滚动却难发一言——
他们亲历了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文道盛事,而眼前这位武侯竟成了推动者。
这种冲击让骄傲的学子们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颅,以弟子礼的姿态向张远投去复杂目光,既有对强者的敬畏,也有对自身狭隘的羞愧。
那些教习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惶恐与自省。
他们曾将张远视为粗鄙武夫,甚至暗中讥讽其攀附文道。
但亲身感受这一场经历之后,他们已经明白:青阳侯早已参透儒道至理,却甘愿将这份泼天机缘拱手相让。
一些教习下意识整理衣冠,仿佛想抹去先前饕餮进食时的失态。
更多人低头避开张远的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竹筷,心中翻涌着对“文武之争”荒谬性的顿悟——
原来真正的强者,从不需要践踏他人来证明自己。
公孙静观目光死死盯着张远挺直的脊梁,她嘴唇微颤,先前讥讽“武卫出身”的话语如尖刺反噬。
最终,她颓然跌坐,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向来紧绷的面容竟流露出一丝释然——
那是文人对真理的臣服,更是对“大道至简,殊途同归”的彻悟。
百里奚此刻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燃着炽热火光。
先前因担忧青阳侯声誉受损而欲言又止的焦躁,已化作近乎狂热的崇敬。
雷鸣和身后那些镇天司中武官,此刻昂首挺胸,满面红光。
他们紧握刀柄的手不再因紧张而青筋暴起,取而代之的是与有荣焉的震颤。
大堂中的每一道目光都如镜面,映照出张远形象蜕变。
敌意化作敬仰,猜忌转为叹服,以张远舍名取义、张横渠立碑镇世的壮阔结局,让所有人心悦诚服。
张远轻咳一声,转身看向所有人。
“诸位,刚才张某说想请大家帮忙。”
听到他的话,百里奚抱拳,高声道:“青阳侯但请吩咐。”
不说之前就答应张远要帮忙,就凭刚才张远引动皇城书院山长横渠先生感悟大道,凝聚大道圣贤碑文,从此后皇城书院成天下文道圣地,这人情,他们也不能拒绝张远所求。
其他人也是躬身作揖,然后看着张远。
张远点点头,开口道:“镇天司中二十八星宿镇魔铜柱上的符文已经锈蚀。”
“张某想请皇城书院诸位英才出手,帮镇天司重塑镇魔铜柱。”
重塑镇魔铜柱
张远的话,让大堂中所有人都愣住。
他们从未想过,这是张远的请求。
他们想过张远要他们正名,甚至与镇天司合作,乃至寻求书院学子教习入职镇天司。
他们唯一没想到的,是张远请皇城书院的学子教习重塑镇魔铜柱。
“青阳侯,镇魔铜柱是当年大秦仙佛之道兴盛时候所锻造,时隔数万年,其中篆刻技艺早已失传……”一位白须老者低声开口,面上全是惋惜。
“我镇天司的周天藏书楼中有镇魔铜柱所有锻造,篆刻符文的记录典籍,还有各种篆刻技法的记载。”张远抬头,看那老者,“杜源先生你们若有疑难,随时可入周天藏书楼翻阅典籍。”
镇天司周天藏书楼,与皇宫之中典籍库,皇城书院藏书楼并称,其中武道典籍天下无任何地方可以比拟。
此等珍贵之地,竟然向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