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的时候,宁墨已经行动了,等常乐反应过来,宁墨的软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常乐正四处戒备着张望,冷不丁感觉脖子一凉,往上抬头,便看见了宁墨那张古井无波的脸。
“你”
常乐“你”
了一句,便再也没说什么。
看见宁墨冰冷的眼神,她的话反而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任由宁墨将她押着回到了小队那里。
宁墨回去之后便对着闫松说道:
“实验室里已经十室九空,可以进去挨个搜查了。
留下来的基本都是底层的研究员,你们看着处置。”
“是!”
闫松应了一声,带着队员们冲了出去。
行动至今能这么顺利是他们从未想到的,想来也许是宁墨早就安排好的。
既然如此,他们更得抓住机会。
重要的实验设备和资料带走,不重要的人和物品,直接就地销毁!
此刻原小队待的掩体后方,已经没剩下几个人,只有宁墨,常安,常乐,还有小队里一名队员,石虎,在后方负责照应。
宁墨的软剑依旧架在常乐的脖子上,常乐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她已经见识过宁墨的剑术了。
常安一脸的痛心疾和不敢置信:
“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他们抓你过来的?是不是他们要拿你试药?”
常安一叠声地问着,常乐却垂着脑袋不一言。
那张长得与常安极为相似的脸上,现在是满满的颓丧。
“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常乐!
那可是我们国家的敌人!”
“敌人?那什么算好人?”
闻言,常乐也抬起了脑袋,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地与常安对视——
“你知道爸是怎么死的吗?”
常安的手颤抖了一下,就听见常乐似笑非笑地说道:
“爸爸因为感染住院的时候,有时值班的小护士不知道我们是双胞胎。
你在病房陪护爸爸的时候,她们在配药室的交谈被我听到了。”
“她们说,17床的常兴福真可怜,听说上面本来要给个三等功,后来也没给。”
“另一个说道,给啥啊,他现在感染了,也就是苟延残喘的命了。”
“给爸爸注射的那个问道,那他是怎么感染的。
只听见另一个说道,具体怎么感染的不知道,反正并不是被怪物咬的。”
“像先前那些被怪物咬伤或者抓伤的,都是送来之后没多久就急症去世了。
只有常兴福还苦苦熬着,听说是被人为注射了什么东西。”
常乐一边说着,一边嘴角带着笑,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眼睛还是看着常安,不错过她任何的表情:
“小护士还问注射了什么,另一人就说,听主治的大夫说,可能是注射了少量的东西,但肯定和那怪物有关。
如果注射的剂量多一点,常兴福也会很快没命”
常安一字一句总结道:
“所以咱爸是第一个被人体实验的人?”
常乐点点头,像是庆幸这痛苦终于不用自己背负——
“对他进行实验的,只有可能是研究院那群人!
咱爸从矿洞出来后,只接触过他们!”
“可是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常安直到今日才知道这个消息,看着妹妹被恨意填满的眼睛,她嗫嚅着,说不出劝解的话来。
“告诉你?有什么用呢?只不过多了一个仇恨的人罢了。”
宁墨在一旁悠悠问道:
“因为研究院拿你们的父亲做人体实验,所以你想要报仇,最后选择向敌军投诚,对吗?”
“对。”
“你靠着和姐姐的联络,以及一些其他的信息渠道,向敌人传递情报,让他们抓住了谷棠几人,是吗?”
“是。
甚至我被抓进来,也只是苦肉计。
为了从她们口中得到更多的情报。”
事已至此,常乐也不再掩饰,凡是自己做过的,便一一承认。
“那日我救下你们,其余人大都等我回去,你说的有事,是放跑了代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