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林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很简单。”
“刘寡妇”的眼中,爆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滔天的恨意。
“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一个……该死了一万次的,畜生!”
“谁?”
“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刘寡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残忍而又诡异的弧度。
“他就是……你们轧钢厂的,那个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八级钳工——”
“易中海!”
这三个字,如同三柄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地扎进了林毅的耳朵里,让他整个人都懵了。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
他甚至都做好了对方让他去刺杀当朝宰相,或者去皇宫里偷传国玉玺的心理准备。
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与世无争,隐居在乱葬岗旁的神秘寡妇,她那滔天恨意的源头,竟然会是……
那个住在他们四合院里,天天把“仁义道德”“尊老爱幼”挂在嘴边,走一步路都要先看看会不会踩死蚂蚁的,伪君子,“一大爷”?
这剧情的离谱程度,简直就跟有人告诉你,你家楼下那个天天逗猫遛狗,见人就笑的居委会王大妈,其实是潜伏多年的军情九处王牌特工,代号“穿山甲”一样,充满了超现实的荒诞感。
“大娘,您……您是不是搞错了?”
林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表情,那是一种混杂了震惊、怀疑、以及一丝“你他妈的在逗我”的荒谬感。
“您说的那个易中海,是我家院里那个,天天端着个大茶缸子,到处给人上思想品德课的一大爷吗?”
“不然呢?”
刘寡妇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的嘲讽,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傻孩子。
“难道这京城里,还有第二个,叫易中海的八级钳工?”
“这……”林毅被她噎得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承认,易中海那个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私、虚伪、嫉贤妒能,还特别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
但你要说他是个该死了一万次的畜生?
这就有点……过了吧?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他除了嘴碎了点,爱占点小便宜之外,好像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啊。
“我知道你不信。”
刘寡妇仿佛看穿了林毅心中所想,她那张布满了风霜的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了一丝近乎于神经质的,凄厉的笑容。
“所有的人,都不信。”
“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是个好人,是个值得尊敬的老师傅,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者。”
“只有我知道,在那张慈眉善目的画皮之下,到底藏着一颗,多么肮脏,多么歹毒,多么……令人作呕的,畜生之心!”
她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失控了。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迸射出了如同实质般的,滔天恨意。
她那干瘦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他毁了我的家!”
“他杀了我男人!”
“他还把我那刚满月的孩儿……”
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那压抑了多年的,如同野兽般的呜咽声,从她的喉咙深处,传了出来。
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绝望、痛苦、和深入骨髓的,仇恨。
林毅看着她那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是五味杂陈。
他知道,一个女人,如果不是真的经历了那种足以将人灵魂都碾碎的巨大痛苦,是绝对不可能,流露出这种……连旁观者都能感受到切肤之痛的,绝望眼神的。
看来,这背后,真的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地,将桌上那个还装着半壶水的牛皮水囊,推到了她的面前。
“大娘。”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又凝重。
“如果您信得过我。”
“就把您和易中海之间的恩怨,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我林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