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一跨出院门,便被眼前这阵仗惊得眉头微蹙,但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他冷眼扫过地上那滩已经看不出人形的“烂肉”
,又瞥了一眼旁边哭天抢地的三大妈和上蹿下跳的贾张氏,心中已然明了这帮禽兽的险恶用心。
“林毅!
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还有脸出来!”
“快说!
你为什么要对闫老师下此毒手?”
“像你这种心肠歹毒的败类,就应该拉出去吃枪子!”
污言秽语如同冰雹般砸来,人群情绪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林毅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目光在人群中迅逡巡。
他趁着几个叫骂最凶的禽兽换气的间隙,对着人群外围一个平日里还算老实,且曾受过他些许恩惠的年轻人使了个眼色,并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那年轻人先是一愣,随即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人群,朝着大兴轧钢厂的方向飞奔而去。
做完这一切,林毅才将目光重新投向眼前这群跳梁小丑,任由他们大放厥词,唾沫横飞。
易中海见林毅始终不一言,以为他是心虚理亏,不敢辩驳,心中更是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青天大老爷”
的架势,厉声质问道:“林毅!
事到如今,人证物证……呃,人证俱在!
你还有何话说?还不交代你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
林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依旧沉默不语,那眼神,却像是在看一群上蹿下跳的猴子。
易中海被林毅这轻蔑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阵火大,但他强压怒火,给三大妈递了个眼色。
三大妈立刻心领神会,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指着林毅的鼻子,声泪俱下地控诉道:“林毅!
你这个天杀的!
我家老闫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就是去找了你一趟,回来就……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肯定是你!
肯定是你怀恨在心,趁机给他下了毒!”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你还我老闫的命来!”
她一边哭喊,一边捶胸顿足,那演技,简直可以去竞争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了。
林毅听着三大妈这颠倒黑白的指控,终于冷笑出声:“三大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说我害闫埠贵,那我倒想问问你,我害他图什么?图他那几间破屋子?”
“还是图他那点儿算计来的仨瓜俩枣?”
林毅这话,问得可真是诛心!
闫老西儿那点家当,还真不够林毅塞牙缝的。
他图什么害闫老西儿?这理由,确实牵强了点。
三大妈被林毅这么一问,顿时语塞,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哪里知道林毅图什么?她只知道,必须把这盆脏水泼到林毅身上!
就在三大妈尴尬不已的时候,一旁的刘海中连忙跳出来解围,他摸着下巴,摆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说道:“林毅,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跟闫老师以前可是有过不少过节的,谁能保证你不会因为那些陈年旧事,心怀怨恨,趁机报复呢?”
“我看啊,你就是记恨闫老师以前对你的‘管教’,所以才痛下杀手,想要杀人灭口!”
刘海中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合情合理”
,听得周围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点头,看向林毅的眼神也更加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贾张氏更是见缝插针,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嚷嚷道:“可不是嘛!
林毅这小子,以前在院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仗着自己有点力气,就到处欺负人!
现在当了厂长,更是无法无天了!”
“连闫大爷这样的老实人都敢害!
这种人,就应该抓起来,好好审问审问!”
在刘海中和贾张氏的一唱一和之下,院里那些原本还有些迟疑的人,也渐渐被带偏了节奏,纷纷开始指责起林毅来。
一时间,林毅仿佛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千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