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嘛。
现在是他们有求于咱们的时候了。”
他并没有细说,只是让老刘便宜行事。
而此时的红星轧钢厂内,却是一片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各个车间里,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不是唉声叹气,就是骂骂咧咧,整个厂区都弥漫着一股消极怠工的颓废气氛。
“这日子没法过了!
杨扒皮就知道克扣咱们的工资,厂子都快黄了,他还想着自己捞好处!”
“就是!
以前林厂长在的时候,咱们厂多红火?现在呢?订单都被大兴轧钢厂抢光了,咱们连轴转都轮不上!”
“听说大兴轧钢厂那边又加工资了,三班倒的工人,工资直接加三成!
顿顿还有肉吃!
咱们呢?窝窝头都快啃不起了!”
人群中,一个嗓门洪亮,穿着一身油腻工装的汉子,正唾沫横飞地鼓动着众人:“兄弟们!
这红星厂是待不下去了!”
“杨扒皮根本不管咱们的死活,前两天还无缘无故开除了易师傅!
咱们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
“依我看,咱们干脆集体跳槽,都去大兴轧钢厂!
林厂长仁义,肯定不会亏待咱们!”
此人正是林毅让老刘提前安插在红星轧钢厂的“内应”
,专门负责煽风点火,制造混乱。
他这一番话,立刻得到了不少工人的响应,一时间群情激愤,纷纷叫嚷着要去找杨厂长讨说法,要去大兴轧钢厂找出路。
“走!
找杨扒皮算账去!”
“我们要吃饭!
我们要活路!”
厂里的保卫科见势不妙,赶紧冲上来,试图控制局面,将带头闹事的几个工人抓了起来。
杨厂长办公室里,杨扒皮正对着一堆积压的订单愁,听着外面传来的嘈杂声,更是心烦意乱。
厂子现在人心惶惶,生产积极性极低,再这么下去,别说跟大兴轧钢厂竞争了,恐怕连生存都成问题。
就在这时,车间主管老孙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向杨厂长建议道:“厂长,现在工人们情绪这么大,主要还是因为之前开除易中海的事情。”
“要不……咱们把老易请回来?”
“给他安排个清闲点的活儿,也算是给工人们一个交代,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
杨厂长沉着脸,没有立刻说话。
他当然知道易中海在工人中的威望,也明白老孙的建议不无道理。
可一想到当初开除易中海不留情面,他又有些犹豫。
害怕回来报复怎么办?
正思索间,保卫科的陈科长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汇报道:“厂长!
不好了!
刚才在车间带头起哄闹事的几个刺儿头,我们已经抓起来审问了。”
“他们交代说……说他们都是易中海以前带出来的人,是为易中海打抱不平,才……”
这自然是林毅早就安排好的说辞,目的就是为了让杨厂长将这盆脏水彻底泼在易中海身上。
“岂有此理!”
杨厂长听完,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缸子都跳了起来。
“好你个易中海!
走了还不让人安生!
竟然敢在背后煽动工人闹事!
真是反了他了!”
嘿,这杨扒皮,果然上当了。
这招借刀杀人,谁看谁不迷糊。
易中海这回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旁的车间主管老孙见状,眼珠一转,又凑上前来,继续“进言”
道:“厂长,既然这事是易中海在背后捣鬼,那咱们更要把他请回来了!
不过,不能让他太得意。
依我看,就让他回来干最苦最累的活,拿最少的钱!
这样一来,既能平息工人们的怒火,又能搓搓他易中海的锐气,让他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这红星轧钢厂的主人!”
杨厂长闻言,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冷的笑容。
他觉得老孙这个主意甚好,既能解决眼前的麻烦,又能出口恶气,简直是一举两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