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剩下一声不甘心的冷哼。
夜风卷着槐树叶沙沙作响,院子里一时安静得可怕。
易中海的手还僵在半空,那张总是挂着慈祥笑容的老脸,此刻一阵青一阵白。
许大茂不知何时又溜了回来,躲在人群后面偷笑。
刘海中则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气,眼睛却一直往易中海手里的钱包上瞟。
一大妈突然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拽住易中海的胳膊:"
老易!
回家!
"
她恶狠狠地瞪着傻柱,"
记得打借条!
"
易家屋内,煤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映得易中海的脸色忽明忽暗。
他猛地将搪瓷茶缸砸在桌上,茶水溅了一桌:"
林毅这个王八蛋!
故意在众人面前给我下套!
"
一大妈正在收拾针线筐,闻言冷笑道:"
还不是你好面子?非要当什么道德模范!
一百块钱啊,够咱家吃三个月了!
"
"
你懂个屁!
"
易中海额头青筋暴起,"
要不是你当时磨磨蹭蹭"
话说到一半突然哽住,转身背对着老伴,只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一大妈把针线筐摔得砰砰响:"
行!
就你懂!
以后别找我拿钱!
"
她故意把"
钱"
字咬得极重,像要把这个字嚼碎似的。
与此同时,医院走廊里,傻柱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一瘸一拐地往病房走。
拐角处差点撞上端着搪瓷盆的秦淮茹,盆里的水溅湿了他的裤腿。
"
秦秦姐"
傻柱结结巴巴地开口。
秦淮茹看清来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后退半步,盆里的水又晃出来一些:"
你来干什么?"
声音冷得像冰。
"
我我来看看棒梗"
傻柱局促地搓着手,"
那个医药费"
"
看棒梗?"
秦淮茹突然提高声调,引得走廊里几个病人家属纷纷侧目,"
把他打成这样还有脸来看?"
她的手指死死掐着盆沿,指节都泛了白。
傻柱慌忙摆手:"
不是是林毅那孙子"
"
够了!
"
秦淮茹突然把盆往窗台上一放,水花溅到两人身上,"
林毅打的?那棒梗的命根子也是林毅踢没的?"
傻柱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他张了张嘴,却只出几声无意义的喉音。
半晌才憋出一句:"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的眼泪突然涌出来,但她很快用袖子抹去:"
赔钱是吧?拿来!
"
傻柱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易中海给的那沓钱。
秦淮茹一把夺过,看都不看就塞进围裙口袋:"
滚!
别再让我看见你!
"
"
秦姐"
傻柱下意识去拦,"
我还得看伤"
秦淮茹已经端起水盆转身就走,背影僵硬得像块木板。
傻柱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肋骨疼得更厉害了。
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又望了望走廊尽头紧闭的病房门,。
最终只能佝偻着腰往医院外走。
心中只能记恨起林毅……
秦淮茹攥着围裙口袋里的钱,脚步沉重地推开病房门。
贾张氏正坐在床边嗑瓜子,见她进来,三角眼立刻眯了起来:"
慌里慌张的,做贼呢?"
"
妈"
秦淮茹声音颤,"
傻柱来赔钱了"
"
赔钱?"
贾张氏猛地站起来,瓜子壳撒了一地,"
就赔点钱完事了?该让他坐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