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被她齐齐整整的放在床头,手还抓著其中一只玩偶的手。
她睡觉有抓著东西的习惯,这点伊莱希汀是知道的。
伊莱希汀突然想起之前有人大晚上给他发过一条消息——“你看时时像不像小猫。”
接著是一张离得很近的懟脸拍。
时瑜脸很精致,这么死亡的角度拍下来,都是好看的。
当时两个人应该是坐在一块,时瑜脸惯常没什么表情。
而伊莱希汀收到消息,觉得对方完全是疯了,不然也不会滤镜开到两万里,什么猫能徒手把一个s+级alpha一巴掌扇进医院爬都爬不起来。
什么猫敢直接插手管其他军区的事情,在所有人都觉得她年轻莽撞,有去无回时,她杀完异种当天就回,一身血都没清理,还能顺带收拾一圈不听话的老东西。
又是什么猫打遍上下无敌手,打出来个实打实的一票否决权,冷著脸往那一坐,就没人敢出声。
现在看,她有些习性確实像猫。
他刚见时瑜的时候,时瑜並不是这样的。
她浑身是血,眼眶通红,再痛,都咬牙忍著不肯吭声。
伊莱希汀当时对她是讶异。
她那个时候什么都吃,吃得也快,冷心冷情,寡言少语,不习惯肢体接触,和所有人都保持著距离。
整个人完全是一株劲韧的寒星草,给块地就能活。
什么时候开始吃东西会挑嘴的,又是什么时候,不会排斥和人的接触,甚至会冷冷的开玩笑的
伊莱希汀倒也是忘了。
但是伊莱希汀也不得不承认,时瑜现在的一些习惯,完全就是被有些人惯出来的。
阳光、露水和微风,能让最冷最硬的寒星草舒展叶子。
想到她之前的经歷,伊莱希汀伸了手。
时瑜潜意识对他並不设防,伊莱希汀很容易就把她的手带了些出来。
一个坠著长命锁的金鐲子,套进了时瑜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