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很窒息。
他环顾一周,冷声:“怎么不说话了?人不是在这里吗?有什么话,你们自己去说呀!”
赵氏看向冯思思,冯思思则看着赵氏。
双方默契的,谁都不先开口。
盛凝酥站在那儿,若有所思:“所以,你们,要说的事情,莫非是……与我有关?”
也是难怪了,连春桃和边婆子都被赶了出去,可见他们要说的事情,定然很要紧。
她定下心神,不动声色:“母亲,大嫂嫂,你们若是有事,但说无妨,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
见赵氏和冯思思还是不语,她敛眸:“莫不是,府上账目艰难,怕是大伯哥的丧事办的不体面,所以想要我出点力?”
“你之前和冯氏说,说我给她的丹药有问题?”
赵氏突然开口。
而且开口的问题直接王炸。
盛凝酥一怔,这才意识到事情的根源出在哪了。
看来,冯思思还不算太蠢,鬼门关里走了一圈,人也变聪明了。
她悄然看向谢南佑,挑了眼尾:“母亲说的是什么丹药?哪一个丹药?”
“你也不用装,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们四个,屋子里的那个挺尸,听不到,”
赵氏坐在那儿,尽显威严:“所以,有什么,你尽管说什么。”
谢南佑悄然看着她,不说话。
冯思思咬唇:“之前是你说的,目前给我的丹药有问题。”
“是有问题,事实也证明,的确有问题,”
盛凝酥做了个无辜的手势,似笑非笑:“大嫂你如今这个惨状,难道不是那枚丹药的问题吗?如果没有那颗丹药,你在一个清醒的状态下,虽然会有些疼,但是不至于会伤到宫胞。”
“不是这个,是你的别有用心。”
赵氏打断她的话。
有些事情不能老是提,提的多了,会伤到她。
她现在要对付的是盛凝酥。
她哑下嗓音:“你是不是说,我是故意给了冯氏那颗药,好让她在生产的时候,力竭不怠,到那时便会舍母保子,我会毫不犹豫的丢弃她,只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