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恃宠而骄了。”
盛凝酥接过织药手里的象牙骨梳,梳理青丝,眼底透出一丝讥讽。
“你还记得之前买下花瑶后,她的言行吗?”
“姑娘是说那天在马车上的事情?”
这么一说,织药也就明白了。
“也是,那天在马车上,姑娘买下了她们,手里还拿着她们的身契,可是当着四爷的面,她就敢那样不恭敬,还明目张胆的勾引四爷,不就是仗着有点姿色嘛!”
“就是因为有点姿色,她才敢明目张胆,”
盛凝酥敛眸垂,优雅的掸了掸裙角上的褶皱:“不过,她敢对红香动手,我是真的没想到。”
连她这个正室夫人都要适时的给红香面子,花瑶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舞姬,就敢那般张狂,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那,姑娘,咱们要管管吗?”
织药低声询问。
“我身子不好,家里因为忙着祭祀大舞的事情,又停歇了些日子,如今账册外事堆积如山,哪有时间关注这些家宅之事,还是让大嫂来主持公道吧。”
红香是旧宠,花瑶是新欢,她们两个人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到掐起来,那就让那个男人的旧爱去处置吧。
她懒得去操这份狗血的心!
织药会意,让翠晓亲自去把事情说于冯思思听,还说年关将至,家里的铺子宅邸都要进行收尾之事,盛凝酥分身乏力,实在是没时间处理这些事,让冯思思帮忙代劳。
翠晓一走,春桃就低声道:“大夫人,四夫人会这么好心,让你去处理那两个贱人?”
“她当然不会!”
冯思思咬碎了银牙:“她这是在故意气我,让我知道红香又得宠的事,讥讽我呢!”
春桃低头不再说话。
其实大家都看出了端倪——
红香是被冯思思处置的,还沉了塘的那种,如今苟活一命,风光回来,肯定是要报仇的。
而报仇的前提,就是重新获得谢南佑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