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
花瑶起了心思,也不觉坐直了些:“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吗?”
“对,我们定安侯府只有一个献舞的名额,你们两个取其一,”
盛凝酥偎于厢内的软榻上,绵绵微笑:“所以,接下来的几日,你们俩公平竞争,四爷来做最后的定夺。”
浅眸顾盼,笑意盈盈的看着向谢南佑:“夫君,你以为如何?”
“祭祀大舞本就是夫人你的分内之事,我不过是陪你过来走一程,你说如何,便是如何。”
不论怎么样,谢南佑都不吃亏,他还计较什么,自然是满口应下。
…
谢家,私牢。
冯思思学着盛凝酥的样子,将自己的东西搬了过来,也算是省下了一笔花销。
不过,比起盛凝酥当日的享受惬意,她倒是真像在坐牢子。
只是一天的功夫,人就憔悴了很多,连梳妆都懒得打理了。
“女为悦己者容,我都被关在这里了,还梳洗什么?谁会来看?”
冯思思将梳子扔进水盆来,气恼的将粉盒也一并扔了进去。
“还有,我已经被关起来一天一夜了,他怎么都没过来看我一次?”
“都说四爷出门了,这些天他定然是要忙祭祀大典的事,怕是没时间过来这边的。”
春桃怕她再拿自己出气,软语哄劝着。
“借口!
我看他就是另有新欢了,”
冯思思突然抓住春桃的手,患得患失般神色惊慌:“你说,他会不会变心?”
“肯定不会,他是什么样的人,大夫人您比我清楚呢。”
“就是因为知道,我才担心,你说他……”
冯思思的话语突然顿住,看向春桃身后。
春桃这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警觉起身。
“四夫人?”
盛凝酥一袭水洗青花色的碧落裙,腰间坠着一块墨玉雕琢的鱼形禁步,髻松散的垂于纤腰,簪着一枚素雅的山茶花步摇。
“昨儿个忙的不行,也没顾得上过来看大嫂嫂,大嫂嫂可是用过饭了?这是我们小厨房新做的糕点,大嫂看看可有喜欢的。”
她从织药手上接过食盒,递给还愣怔的春桃。
“多谢四夫人。”
碍于身份尊卑,春桃不敢怠慢,接过了食盒。
“你来做什么?谁要你假惺惺的充好心?”
冯思思蓦然跳起来,恼羞成怒:“难道你忘了,我是怎么被关进来的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盛凝酥是无辜的呢!
也不想想,之前是谁非要把她关进来报仇的!
见春桃接过了食盒,冯思思更是一把打翻了食盒:“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保不齐里面还下了药呢。”
糕点滚了一地,羹汤的杯盏也摔的粉碎。
盛凝酥却一点也不生气,而是笑意颇深:“大嫂嫂,你这话好没意思,咱们两个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冯思思翻了个白眼,嘁了声。
盛凝酥笑道:“春桃,你是大夫人的贴身奴婢,自然是懂得她心思的,你可知道她为什么会疑心我给她下药?”
“这?”
春桃心说你是明知故问吗?
我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啊!
好在她心思转的快,立即意识到了盛凝酥话语里挖的坑。
“四夫人说笑呢,我们家大夫人怎么会怀疑您给她下药呢,她就是气恼自己被关在这里,帮不上祭祀大舞什么忙而着急。”
“盛凝酥,你是来找我帮忙的吧?”
冯思思想到了什么,傲娇的挑起了下巴,得意的很:“按照规矩,这祭祀大舞得是家里的当家主母来操持,母亲年纪大了,不能做这些事情,而我是定安侯的正妻,又是谢家长嫂,所以你是过来请我出去主持祭祀大舞的!”
祭祀大舞每年都会有,但都是家里的女眷操持。
冯思思说的没错,按照例行规矩,定安侯府的这场选舞比试,就是得由她主持才对。
孰知,盛凝酥敛眸而笑:“大嫂嫂,我想你误会了了,我来这里是想告知你一声,也是夫君的意思,他说你之前处置了红香实在失策,如今舞姬入府,你若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