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明白了，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你...你是故意的？"
"我需要确认你的忠诚，乔。"桑坤站起身，慢慢走近她，"吴敏死前说，我们中的卧底是个女人。"
林乔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右手悄悄移向藏在后腰的匕首："所以你用自己人的命来测试我？"
桑坤突然大笑起来："放松，乔。如果你是卧底，刚才就不会那么愤怒了。"他递给她一杯酒，"敬我们的胜利——青龙会以为能伏击我们，却不知道我们真正的目标是他们的码头。就在你们吸引注意力的同时，我的人已经烧毁了他们的三艘货船。"
林乔接过酒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刚才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而桑坤的多疑游戏显然还没结束。
"接下来，"桑坤啜饮着威士忌，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要你去接近貌丹。"
林乔的酒杯差点脱手。貌丹是青龙会的二把手，以残忍和好色闻名。
"你想让我当诱饵？"她小心地问。
桑坤摇摇头："我想让你成为他的情人。通过你，我们可以从内部瓦解青龙会。"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乔。别让我失望。"
回到安全屋，林乔终于可以卸下伪装。她颤抖着双手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联系了上线。
"情况危急，"她低声说，"桑坤要我接近青龙会的貌丹。这可能是打入对方内部的绝佳机会，但也极度危险。"
上线的回复很简洁："上级批准行动。获取青龙会与政府高层勾结的证据是首要任务。注意安全。"
林乔结束通讯，走到浴室，盯着镜中的自己。两年卧底生涯在她眼角留下了细纹，眼神中的青涩早已被坚毅取代。她想起了警校毕业时的誓言，想起了那些牺牲在禁毒一线的同事。
"我不会让你们白死。"她对着镜子轻声说。
第二天，林乔开始执行新任务。她故意在貌丹常去的夜总会露面，穿着性感，独自饮酒。当那个留着山羊胡、右手缺了两根手指的男人接近她时，她知道游戏开始了。
"一个人喝酒多寂寞，"貌丹用缅甸语说，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的身体，"我请你喝一杯？"
林乔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那要看你能请我喝什么了。"
三天后，当林乔从貌丹的床上偷拍下他保险箱里的文件时，007突然发出警告："桑坤正在监听你的所有通讯。"
林乔的手指僵住了。这意味着她无法将获取的情报传送给上线，同时也意味着桑坤从未真正信任过她。
她现在是真正的孤军奋战，前有狼，后有虎，而她的警察身份随时可能暴露。
在那一刻，林乔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孤独。但她没有退缩——因为这就是她选择的路，一个卧底警察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