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
圣上一愣,如何个筹法。
“正是,陛下,”
顾将军缓声道,“这主意是嘉禾县君与夫人提起,臣便在御前卖弄一二。
陛下请想,一旦靖河贯通后,江南的时新瓜果、肥美鱼虾,至多日便能鲜活的运抵京城,这将是何等景象?”
圣上略一思索,眼中微亮:“若真能如此,京中物产将丰富数倍……可这与修河道银两有何关联?”
顾将军见时机已到,再向前一步,压低声音,绘声绘色道:“关键就在于此,陛下只需将河道贯穿后三十年的航运专营职权,特许给嘉禾县君,她愿立下军令状,将其名下所有酒楼、铺子乃至这河道的收益,悉数、持续的投回北疆河道建设!
这便同母鸡生蛋,蛋孵化小鸡,循环往复一样。
朝廷只需出一个名分,得到的却是北疆水道贯通与国库税银增收的双重实惠,更免去了后续投入的无底洞。
此计若诚,北疆岂不永逸?”
“县君一心为国,朕明白,只是……”
圣上犹豫间心生不忍,“朕不能因为她有此心怀,便趁机将此重担,压在她一人之身……”
“陛下!”
顾将军连忙拉回他的思绪,“顾家在,怎会是她一人?退伍的兵士是其一,督造船只是其二,维护航道是其三。
臣,身为镇北将军,愿为北疆百姓脱困,为陛下分忧尽绵薄之力。”
圣上大为感动:“所谓忠臣良将,莫过于此。
顾卿,你顾家满门,皆是忠勇之辈,朕心甚慰。”
“臣食君俸,自该如此。”
顾将军双手抱拳,趁机表忠心。
眼瞅着别人把事情都谈完了,把脸揉了好几遍的宁司贤不乐意了——一大早的,把他叫来了晾一边是怎么回事?
“顾将军,您看事情商量的差不多,是不是该说到工部了?”
“对,宁尚书,”
顾将军对着圣上道,“县君还有一个请求,修河道是大事,她生怕自己不懂,想求圣上与宁尚书同意,让邱大人前去监工,不知陛下与宁尚书,可否准许?”
宁司贤脸拉了下来,感情他来就是这个用处——:“顾将军,河道乃是大事,一个邱主事只怕不够,作为工部尚书,我该亲自到场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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