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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刚才要不就是他撞了邪,要不就是自己看花了眼。
梅氏见到这对孪生兄弟,也是同样的震惊,根本分不清他们谁是谁。
祁让同她见了礼,先问她家家主昨晚回来可说了什么。
听梅氏说家主昨日有事未归,这才放下心来,把自己真实的身份告知了她,拉过祁望说,这个才是真正的皇三子祁望,昨日是不得已对她撒了谎,请她见谅。
梅氏面对两个一模一样的皇子,感觉像做梦似的,哪里还有空闲去计较他撒的那点小谎。
当下忙不迭地吩咐丫头沏茶,又说自己没什么见识,不知该以什么样的礼数相待,昨日没有好好招待祁让已是失礼,今日便打算把兄弟二人请到正厅去给他们行跪拜大礼。
祁让叫她不必在意这些,说既然家主不在,他们到偏厅略坐一会儿就走。
梅氏便让晚余领他们到偏厅去坐,自己和丫头去准备茶点。
看着四个人进了屋,她又开始忧心忡忡,为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忐忑不安,唯恐两位皇子的到来会让她身份暴露。
昨天祁让出现得太过突然,她一时间没想那么多,夜里睡不着,躺在床上后知后觉想到这点,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国公爷再三交代过,她的身份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现在家里一下子来了两个皇子,只怕已经引起街坊四邻的注意。
她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和国公爷说,说的话怕国公爷责怪她,不说的话,怕万一出了岔子没法收拾。
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晚余不懂阿娘的困扰,高高兴兴地把兄弟两个请到偏厅落座,把自己平时喜欢吃的零嘴全都拿来招待他们。
祁望看着她灵动的身影像小兔子一样跑来跑去,忍不住盯着她多看了几眼。
祁让在桌子底下踢他的脚,板着脸道:“看什么看,非礼勿视没学过吗?”
祁望收回视线,认真和他解释:“非礼勿视的意思是不合礼教的东西不要看,用在这里不合适。”
祁让把眼一瞪:“啰嗦什么,再啰嗦……”
“再啰嗦就不给我解药,让我七窍流血而死。”祁望抢在他前面说道。
祁让:“……”
祁望终于占了一回上风,见好就收,转而去问徐清盏到底是怎么失手把尚书公子捅死的。
徐清盏和他不熟,迟疑地看了祁让一眼。
祁让说:“没事,你只管实话实说,三殿下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他不会为难你的。”
祁望突然被他夸奖,很是意外,不自觉挺起了胸膛,端着架子严肃道:“四殿下说的没错,你只管实话实说,本宫会为你做主的。”
徐清盏便将事情经过大致和祁望说了一遍。
晚余坐在祁让旁边,托着下巴听。
听到徐清盏说尚书公子撕他的衣服,把他往床上扔,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小声问祁让:“为什么呀,那个尚书公子要干嘛?”
祁让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是个小丫头,伸出双手捂住她的耳朵,捧着她的脑袋把她从椅子上捧了起来:“走,出去告诉你。”
晚余的脸圆圆的,被他双手捧住,像只鼓起嘴巴的河豚,来不及反对就被他拖了出去。
两人出了门,祁让刚松开晚余,梅氏就和两个丫头端着茶点走了过来。
祁让负手在身后,若无其事道:“三殿下有话和清盏说,你们先不要进去。”
梅氏往里面看了一眼,点头应是:“那我把茶点放在院中石桌上,四殿下你先到院子里坐会儿。”
“有劳夫人了。”
祁让道谢,看着她走到院子里,柔声细语地指挥两个丫头摆放茶点,不禁又想起前世种种,心中愧疚的同时,又想着要不要想办法让她认清江连海的真面目,让她知道江连海并非良人,早日离开。
可她是江南梅家的嫡女,饱读诗书,一身才学,未必看不出江连海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之所以心甘情愿做江连海的外室,除了真心喜欢江连海,可能也是实在无处可去。
所以,这事不能急于一时,要慢慢来,只要能确保她们母女二人眼下的生活安稳,其他的等自己有了实权再说。
“你快告诉我呀,尚书公子到底要干什么?”晚余扯了扯他的袖子,仰着小脸等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