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鼠鼠得意忘形地嘀咕:“本鼠就说买专业款没错吧!要是普通储存器,这絮状物早化了!”
工藤雪没理会它的邀功,只抬手帮赤井玛丽换了新的棉签:“您先按住十分钟,别揉,避免淤青。”
赤井玛丽“嗯”了一声。
工藤雪抬眼,瞥见世良真纯从走廊走回来,便顺势把话题转轻,“这药粉没副作用,您放心用。等过两天我再带些新鲜的梨来,炖梨汤喝也能润嗓子。”
世良真纯刚走近就听到“梨汤”两个字,笑着凑过来:“雪姐要炖梨汤吗?我也会!上次跟酒店后厨学过,下次我来做!”
赤井玛丽看着女儿雀跃的模样,眼底的凝重悄悄散去,拿起一块川贝陈皮酥递过去:“先尝尝这个,工藤小姐带来的点心,比你上次买的甜食清淡些。”
鼠鼠又开始碎碎念:“梨汤!本鼠也要喝!”
工藤雪看着世良真纯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微弯:“那正好,下次咱们分工,你负责炖梨,我带川贝和冰糖,玛丽阿姨只需要等着喝就行。”
赤井玛丽抬手掀开枕角,在柔软的枕芯布料上轻轻一勾,便摸出个叠得整齐的米白色信封。指腹蹭过被反复折叠留下的硬痕,才将信递到工藤雪面前:“这是给志保的信。”
信封没贴邮票,封口处压着个浅褐色的十字火漆印。
那是她和宫野艾莲娜小时候的标记,火漆边缘还沾着一点极细的、近乎透明的纤维,像是从某种布料上勾下来的。
“这火漆印……”工藤雪接过信,话里带着几分确认的意味。
“这火漆是艾莲娜教我的。”赤井玛丽的声音比刚才缓了些,咳嗽后的哑意也淡了几分,“她总爱在融化的蜡里混点东西,不是花店卖的香精,是她在英国乡下院子里种的薰衣草。”
“要等花晒得全干,揉碎了筛掉粗梗,只留最细的粉末混进蜡里。所以这火漆烧出来,仔细闻能闻到点清苦的香,不是市面上那种甜腻的味道。寻常人仿不来,志保小时候跟着艾莲娜见过好几次,一准能认出来。”
工藤雪凑近火漆印轻嗅,果然闻到极淡的草木香,混在蜡的气息里,清得像雨后的草地。
她把信封塞进帆布包内侧的暗袋,指尖还残留着火漆的温度:“我会亲手把信交给小哀,不会让别人碰。”
赤井玛丽看着工藤雪把信妥帖收好,紧绷的肩线才稍稍放松:“艾莲娜当年离开家时,只说要去做‘能保护大家’的研究,我到现在才知道,她钻进的是怎样的牢笼。”
话里藏着的遗憾,像落在纸页上的墨点,晕开浅浅的沉。
世良真纯咬着川贝陈皮酥,耳尖却悄悄竖起来,见母亲语气放软,才敢小声接话:“妈妈,雪姐和志保姐一定会找到线索的,到时候咱们就能弄明白这药的事。”
赤井玛丽眼底那层化不开的沉郁终于透出点微光,却没接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