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咖啡,还说像药一样难喝?”
两人一鼠的拌嘴间,车子已经驶近车站前的英式茶馆。
隔着车窗,能看到毛利兰正站在门口挥手,铃木园子则站在旁边,指着里面的甜点架兴奋地说着什么。
安室透停稳车,替工藤雪拉开车门,低声叮嘱:“放松玩,我的工作手机调了震动,真有情况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工藤雪刚走到茶馆门口,就被毛利兰拉着胳膊:“雪姐姐你可算来了!园子刚跟店员确认,覆盆子挞还有最后两份,我们特意给你留了一个!”
铃木园子凑过来,晃了晃手里的菜单:“对了对了,这家的司康要配凝脂奶油和草莓酱才好吃,我已经帮你点好啦!”
工藤雪顺着毛利兰的视线望去,才发现柯南正站在兰身侧,小手揣在外套口袋里,仰头冲她笑。
柯南看见安室透跟在后面,在外人面前却维持着孩童的模样:“安室哥哥。”
“柯南怎么也来了?”工藤雪弯下腰,指尖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昨天不是说要跟着整理实验数据吗?”
柯南眼神闪了闪,悄悄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姐,冲矢昴先生今早传消息,琴酒那边的爆炸计划没变动,就是朗姆的备用实验室好像增加了岗哨。”
他怕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起疑,又立刻拔高声音:“博士说数据整理完了,让我跟小兰姐姐一起来吃甜点!”
安室透走过来时刚好听见后半句,自然地接过话:“那正好,这家的巧克力蛋糕据说很适合小朋友,等会儿我帮你点一份。”
他余光瞥见工藤雪口袋里露出的鼠鼠尾巴,又补充道,“不过别吃太多甜的,等会儿怕你牙疼。”
鼠鼠在口袋里不满地哼唧:“小雪!他明明是说给本鼠听的!本鼠才不会吃太多!”
安室透耳尖微动,眼底掠过笑意,没戳破这小家伙的小心思。
世良真纯在酒店房间里单手拎起头盔,转头看向坐在桌前的赤井玛丽,叮嘱道:“妈,我今天约了小兰、园子还有雪姐去车站前的酒店吃高茶。你晚饭别凑活,直接点餐到房间来,我跟前台打过招呼了。”
“高茶?”赤井玛丽刚拿起桌上的菜单,喉间就涌上一阵痒意,她赶紧抬手捂住唇,压抑着咳嗽几声。
等咳意稍缓,赤井玛丽才抬眼看向女儿,语气里带着对陌生餐食的好奇,“是比下午茶更丰盛的餐点吧?没想到现在这个国家也能吃到这种英式餐食。”
“先别管高茶了。”世良真纯快步走到桌前,目光落在母亲依旧泛红的眼角,眉头拧得更紧,“你这咳嗽都快一周了,吃药也没好转,真的只是感冒吗?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说了没事。”赤井玛丽放下菜单,却又藏着不愿让女儿担心的妥协,“就是换季着凉,过两天就好了。等你跟她们吃完回来,帮我带盒止咳糖浆就行。记住,别买太甜的,免得晚上睡不着。”
世良真纯看着母亲固执的模样,心里又急又无奈。她暗自思量:[话是这么说,可妈妈对自己的身体从来都是漫不经心。
以前在I6的时候,就因为空腹盯着文件太专心晕过一次;还有次崴了脚,硬撑着跑任务,最后连路都走不了;为了见那个自称是爸爸的人,更是瞒着我偷偷去伦敦沃克斯豪尔桥,回来就发高烧。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硬扛。]
她知道再劝下去,赤井玛丽只会更抵触,只能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那我走了,晚饭我让酒店六点准时送到房间,你记得吃,别又对着文件忘了时间。”
世良真纯最后看了眼赤井玛丽苍白的侧脸,将头盔挂在门把手上,才轻轻带上门离开。
电梯缓缓下降,镜面映出她紧绷的神色。
世良真纯掏出手机,给工藤雪发消息:
雪姐,我母亲还是不肯去医院,咳嗽一直没好转,脸色也不太好。你懂的比我多,能不能抽时间过来看看?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工藤雪的回复就弹出来:
我吃完高茶就跟你一起过去。你先别露声色,别让玛丽阿姨察觉我们的担心,免得她又抵触。
看到回复,世良真纯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她收起手机,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快步走向停车场。
阳光照在摩托车上,可她心里却还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