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棋盒的边缘,便放缓声音:“康晴,还记得我们年轻时在伦敦的棋局吗?浩司总说你下棋太急,要学‘迂回困敌’的走法,现在看来,他把这招用在了藏线索上。”
羽田康晴闻言笑笑,呼吸机的声响也柔和几分:“那孩子从小就心思细,当年他说要把角行棋当护身符带在身上,我还劝他太孩子气,没想到……”
他低头看着棋盒里的暗红绒布,“现在这枚棋子成了揭开真相的关键,也算是了却他的心愿。”
安室透的目光与赤井务武的视线相撞。
两人都没提彼此身份里的暗线,只顺着羽田康晴的话头往下接:“浩司先生的‘迂回’不仅藏在棋局里,连线索都拆得这样细,倒像是早就预料到,需要多双手才能拼出真相。”
赤井玛丽刚给世良真纯添完茶,闻言看向工藤雪手中的日记。
“当年务武带回来的复印件里,只提过‘ES黯珀’能影响人的判断,却没说具体是洗脑设备。现在看原件里的实验数据,朗姆当年为了推进项目,把失败案例全改成‘适配成功’,难怪乌丸莲耶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世良真纯凑到赤井务武身边,手指轻轻碰了碰他袖口的银质袖扣:“爸,这袖扣有磨损的纹路。”
赤井务武笑着把袖扣转半圈,露出内侧刻着的“务”字:“这是浩司当年在伦敦给我选的,说‘赤井家的人,袖口得有能镇住场的东西’。”
羽田康晴抱着乌木棋盒,呼吸渐渐平稳,看向赤井务武的眼神里满是怀念。
“还记得你当年为了查浩司的案子,连圣诞夜都在跑线索,玛丽在家急得忙前忙后。现在好了,工藤小姐把密码和银粉都找到,若狭留美还握着义眼碎片,咱们总算能给浩司一个交代。”
工藤雪正翻着日记里夹着的实验记录,突然停在某一页——纸上除了朗姆的笔迹,还留着半个浅褐色的指纹,边缘沾着极细的银粉。
她抬头看向赤井务武:“这指纹的纹路,跟棋盒底座缝隙里的银粉残留对得上,应该是朗姆当年翻找线索时留下的。”
安室透这时才开口,语气凝重:“现在酒厂那边,朗姆怕琴酒拆台,琴酒又在防着乌丸莲耶的监视,咱们只要顺着这道裂缝推一把,‘ES黯珀’的老底就能全露出来。”
工藤雪拿起紫外线笔,再次照向棋盒内侧。
“编码后面还有层淡印,刚才没看清。你们看,这行‘银粉为引’
羽田康晴猛地直起身,呼吸机的声响顿了顿:“备份数据?难道浩司当年还留了后手?”
赤井务武接过工藤雪递来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
“当年浩司总说‘重要的东西要藏在最显眼的地方’,地下室的保险柜,他当年特意让工匠按将棋棋盘的尺寸做的。”
世良真纯立刻凑起来,拉着工藤雪的胳膊:“雪姐,咱们现在就去地下室!我早就好奇老宅的地下室里藏着什么,爸总说等我长大再带进去,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赤井玛丽笑着拉住她:“别急,先让务武确认保险柜的密码——浩司当年定的密码,十有八九跟将棋有关,康晴说不定也记得。”
羽田康晴微微颔首,指尖在棋盒上轻轻点三下:“浩司当年最喜欢用‘角行’‘飞车’‘玉将’的位置当密码,地下室的保险柜是按9x9的棋盘做的,密码应该是角行的初始位置‘8-2’,加上飞车的‘2-8’,最后是玉将的‘5-5’,合起来就是。”
挂钟的指针又轻轻跳了两格。
工藤雪刚把密码记在纸上,并把棋盒和日记收好,跟着赤井务武走向地下室入口。
安室透则留在客厅,假装整理茶几上的茶具。
鼠鼠这时从工藤雪口袋里跳出来,蹲在她肩头,小胖爪指向地下室的方向:“里面有银粉的味道!跟棋盒里的一样浓!”
羽田康晴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久违的笑容。
羽田浩司当年放在棋盒里的,不是线索,而是等待被点亮的希望。
赤井务武刚将地下室入口的铜锁重新扣好,转身就见赤井玛丽正用指尖拂过茶几上的旧相册。
世良真纯凑在她身边,手指点着照片里穿校服的少年。
“这张是务武你刚进MI6那年拍的吧?”赤井玛丽抽出夹在相册里的泛黄照片,照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