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找他,是为了朗姆的事?”
午后的光线穿过走廊的窗户,在安室透的背影上像一道即将被拉长的问号。
一个小时后。
琴酒倚着箱壁,指尖的香烟燃到一半,灰末被风卷着飘落在地。
“朗姆让科恩盯着的女人,你知道底细?”
他抬眼时,帽檐的阴影刚好遮住眼底的寒光,“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波本——你在组织里的消息网,可比表面上密多了。”
安室透穿着黑色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三米外,皮鞋碾过地面的碎石出轻响。
“琴酒什么时候也需要向别人打听消息了?”
安室透语气平淡,却精准捕捉到对方紧绷的下颌线,“还是说,你担心朗姆又在策划什么越过那位大人的小动作?”
琴酒冷笑一声,将烟蒂摁在集装箱的铁锈上,火星溅起又迅熄灭:“前阵子背着那位大人搞小动作时倒是利落,现在又搞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觉得他安的什么心?”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科恩监视的目标,到底是谁?”
安室透沉默片刻,视线扫过远处堆成小山的废弃木箱:“帝丹小学新来的老师,姓若狭。”
安室透刻意说得模糊,指尖却在风衣口袋里轻轻摩挲着——那里藏着若狭留美的资料,但不到必要时绝不会外露。
“朗姆的人最近总在学校附近打转,至于原因……”
安室透话锋微顿,留足了试探的空间,“或许和十七年前的旧事有关。”
“羽田浩司?”
琴酒几乎是立刻接话,这个名字瞬间刺破表面的平静。
他往前半步,阴影笼罩住安室透的鞋尖,“朗姆想斩草除根?”
“谁知道呢。”
安室透耸肩,语气带着刻意的漫不经心,“毕竟,当年的事藏着太多见不得光的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
安室透的目光落在琴酒空空的身侧,“你那位好搭档伏特加,最近好像没怎么露面?”
琴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周身气压低得吓人:“不关你的事。”
他转身走向停在暗处的黑色保时捷,手已经按在了车门把手上,“告诉朗姆,安分点。
不然下次被那位大人清算的,可就不止宾加一个。”
安室透转身走向楼梯间,脚步轻快得像只是结束一场普通的会面。
“宾加的事,朗姆算在我头上?”
琴酒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
脚步顿住。
安室透侧脸的线条在集装箱的阴影里显得格外冷硬:“不然呢?难道要算在那位大人头上?”
琴酒看着安室透消失在楼梯转角,突然摸出藏在衣领里的窃听器探测器——那是他今早检查通讯器时,在电池仓夹层里现的东西。
屏幕扫过自己随身携带的对讲机,绿灯骤然跳成刺眼的红,持续三秒后才缓缓熄灭。
“老东西,连自己的狗都防着。”
琴酒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将探测器塞回口袋,指腹碾过对讲机外壳,那里还留着乌丸莲耶亲自交给他时的温度。
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引擎轰鸣着划破午后的寂静。
保时捷冲出货运场。
后视镜里,集装箱的阴影被阳光越拉越长,如同那位端坐幕后的掌权者,无声延伸的眼线。
而此时的宴会厅里,工藤雪正跟着乌丸莲耶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
她指尖捏着小巧的香水瓶,黑色丝绒长裙扫过地面,暗金色的缠枝花纹在水晶灯下若隐若现。
“那就是‘es黯珀’的试验品?”
她的目光掠过走廊尽头的实验室窗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