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他们父女,警告他们‘闭嘴’。”
肖北的声音冷了下来,“黄哲远都进去了,还有人不想让这件事彻底平息。这说明,我们之前挖掉的,可能只是一颗长在地上的毒瘤,它的根须还深埋在土里,连着一个更大的毒源。”
白允墨沉默了一会儿,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无论如何,保护好自已,我和儿子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你,不是一个悲壮的英雄。”
肖北心头一暖,吻了吻她的额头:
“放心,我还要看着小核桃长大,上大学,娶媳妇呢。”
叮铃铃!
就在这时,肖北的工作手机响了,是秦若溪市长直接打来的。
“秦市长。”
肖北立刻坐直身体。
“肖北,还没休息吧?”
秦若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依旧清晰。
“还在看些材料。您也还在工作?”
“刚开完一个协调会。”
秦若溪切入正题,“你刚上任,委里情况比较复杂,段名扬同志……有他的工作思路和考量。”
她的话说得很有艺术,“但是,原则不能动摇,群众的合法权益必须得到保障。”
肖北立刻明白,秦若溪可能也感受到了来自纪委内部的阻力,或者,有其他人向她传递了关于肖北“冒进”的信号。
“我明白,段书记跟我强调过稳定大局。”
肖北谨慎地回应。
“稳定不等于不作为,更不等于对违法犯罪行为的纵容。”
秦若溪语气加重了一些,“省委巡视组虽然撤了,但眼睛还在看着,沧澜建工的问题,如果确有实据,就要依法依规处理。
不过,要注意方式方法,尤其是在证据链的构建上,要力求扎实、完整,经得起推敲。”
这既是支持,也是提醒。
支持他查下去,但提醒他要用最严谨、最无可挑剔的方式。
“我手头正好有一些关于建工集团的信访材料,正在梳理。”
肖北汇报了自已的动向。
“嗯。”
秦若溪沉吟片刻,“肖北,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但在战术层面,你需要有自已的判断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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