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眼。
“有吃的就行，清净点更好。”
车子平稳地驶出别墅区，车厢里一阵短暂的沉默。
乔俊杰几次偷偷瞥向林天，欲言又止。
刚才在家的那一幕，尤其是林天那句看似随意却重若千钧的提醒，还在他脑子里打转。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带着几分敬畏和好奇，小声开口：“天哥，刚才您跟我爷爷说的……”
林天没睁眼，只是嘴角牵起一丝懒洋洋的弧度：“怎么？没听明白？”
“呃……是有点……高深莫测。”
乔俊杰老实承认，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有点冒汗。
“没什么莫测的。”
林天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有人想动动盘子，盘子里的菜汤自然会晃。聪明人，看到第一滴汤洒出来，就知道该伸手扶一扶，或者至少，别再把好菜往盘子边放了。”
他顿了顿，微微睁开眼，瞥了一下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你爷爷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剩下的，就看乔家自已的手稳不稳了。”
乔俊杰似懂非懂，但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却莫名落下去大半。
他想起哥哥乔俊松以前在家信里提起林天时，总带着无比的崇敬，说他是那种能在枪林弹雨里给你指出最安全路径，还能顺手把你丢掉的烟头捡起来的人。
以前他觉得哥哥说得夸张，今天，他信了。
半小时后。
车子拐进一条幽静的小巷，停在一处青砖灰瓦的小院前。
环境果然雅致清静。
乔俊杰领着林天来到了预定好的包房。
待二人落座以后，很快几道招牌菜很快上桌，林天也不客气，动筷就吃，速度不慢，动作却依旧透着一种利落的从容。
乔俊杰陪着吃，时不时找些话题，林天偶尔回应几句，大多时候只是听着。
吃得差不多了，林天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看向乔俊杰：“俊松最近有信来吗？”
乔俊杰立刻放下筷子，坐直了些：“上周才通过电话，说一切都好，就是任务忙，信号也时有时无的。”
林天点了点头，眼神里掠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关切：“告诉他，稳当点，别冒进。他那脾气，得有人时不时敲打。”
“哎，我一定把话带到！”乔俊杰连忙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