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让他们表态。
如果他们将宏愿修改，或许这断掉五德会再度出现。
……
昆仑山，玉虚宫。
三清的神念一直密切关注着西方的剧变。
当看到准提接引发下宏愿，引动磅礴五德降临，气运加身，鸿蒙紫气炼化时，玉清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然而，当那晋升之势戛然而止。
准提接引气息紊乱，道体出现裂纹，显露出道化之兆时，玉清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与冷峭。
“哼！不自量力！”
玉清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快意，在玉虚宫中回荡。
“根基浅薄，福缘不足，却妄图以取巧之法，行投机之事，强证圣人？
如今功德不足，鸿蒙紫气反噬，道化在即，实乃咎由自取！”
他目光如电，穿透虚空，仿佛能看到须弥山巅那两位同门的狼狈与绝望。
“师尊赐予圣位，是念尔等西方贫瘠，给予一线机缘。
若尔等诚心诚意，谨遵师尊法旨，维系天道平衡，循序渐进，积累功德，何至于此？”
“偏偏要首鼠两端，以为得了帝夋些许指点，便能另辟蹊径，绕过师尊定下的规矩？简直是痴心妄想！”
玉清的言辞愈发锐利，充满了对西方二人选择的不屑。
“在帝夋与师尊之间横跳，也想成圣？
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有没有那份能耐承受两位无上存在的博弈之重！”
“如今画虎不成反类犬，圣位未得，自身难保，真是……可笑，可叹！”
太上老君依旧闭目，但周身无为道韵的细微波动，显示他并非毫无所动。
他缓缓开口，声音古井无波，却道出了关键：“强发宏愿，透支天命。
天地有感，其愿未‘诚’，其力未‘达’，故降下考验。此一关，非大毅力、大智慧、大机缘不可过。”
上清通天眉头微蹙，看着西方那挣扎的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终究没有开口。
在他看来，路是自己选的，后果自然也需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