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布包里翻出矿泉水，倒了点在手心搓热，小心翼翼敷在她的脚踝上按摩：“这里疼吗？还是别的地方不舒服？”
“嗯……就这里有点疼，其他地方没事。”
灵九儿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跳越来越快，脸颊烫得像要烧起来。
“轻微崴到，揉会儿促进血液循环就好了。”
杜飞站起身，弯腰道。
“我背你下去吧，山顶的路滑，你这样走下去容易再受伤。”
灵九儿犹豫片刻，还是轻轻趴在他的背上，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杜飞托着她的腿弯，脚步放得极慢，每一步都踩得很稳，遇到滑处就轻声提醒：“抓好了，这里有点滑，我慢一点。”
后背传来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外套上的洗衣液味干净温暖，灵九儿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突然觉得，之前对杜飞的“考验”
太苛刻了——他虽慢热，却把她的喜好记在心里，把她的安危放在心上，这些细碎的温柔，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动人。
“杜飞，”
她轻声开口，声音软软的。
“下次我们还来这里看夕阳好不好？我还想看看这里的日出，听说日出时的霞光更亮，能把整个遗址都染成金色。”
“好啊，下次我们早点起，既看日出又看夕阳。”
杜飞笑着回应。
“对了，县城旁边的果园里，橘子熟了，看完夕阳，我们还能去摘橘子，听说那里的橘子又甜又多汁，比市买的新鲜。”
“真的吗？太好了！”
灵九儿眼睛亮了，手臂又紧了紧，把脸埋得更深。
很快到了灵九儿的帐篷门口，杜飞轻轻把她放下来，扶着她站稳，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脚踝：“要不要我去医疗帐篷拿点消肿药膏？那里有备用的，涂了好得快。”
“不用啦，已经不疼了。”
灵九儿摇摇头，抬头笑着看他。
“今天真的谢谢你杜飞，夕阳好看，糖也好吃，跟你一起看夕阳，比我自己看开心多了。”
“喜欢就好。”
杜飞帮她拂去肩上沾着的草屑，语气温柔。
“晚上别多走路，好好休息，要是脚踝再疼，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就在旁边的办公室，几分钟就能过来。”
灵九儿点点头，走进帐篷前回头挥手：“杜飞，晚安！
明天见！”
“晚安，明天见。”
杜飞看着帐篷帘落下，摸出口袋里剩下的柠檬糖，剥开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嘴角藏不住笑意——他知道，灵九儿心里的“考验期”
，或许不用等太久了。
帐篷里，灵九儿摸着烫的脸颊，剥开一颗柠檬糖。
酸甜在舌尖散开，像极了刚才夕阳下的心动。
她望着窗外的夜色，悄悄想：下次看夕阳的时候，就告诉他，他的“考验期”
，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