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二蛋见了,气得当场就吟诗一首,听说当场就把谢姑娘给吓住了。哈哈……这个二蛋也是怪,你拿什么吓人不好,偏要吟一首诗,就他上那几天的私塾,怕是他那诗不是吓着谢姑娘,而是气着谢姑娘了。哈哈……哈哈,哎,这个家伙!”李保根说到这里,他也觉得这二蛋有趣,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一阵,便又说道:“谢姑娘可能是气二蛋拿歪诗气自己,就赌气把那葡萄酒给拿出来卖,并且收费十两银子一瓶,听说是二蛋定的价。可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好,好像现在又要限供了。……”
“啊……他做了这么多事,也没跟我说一声!……这个负心汉。”
世瑶公主此时听李保根这样一说,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酸楚难言。杨勉给她的那几封信里,除了一些日常琐事之外,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逗自己开心的怪言怪语,一点儿关于他给谢文姬做这些事的消息都没有。——杨勉还给她写了一首诗?
世瑶公主想到这里,脑中便冒出杨勉信中说借花献佛送给自己的那首词“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词作虽说是写牛郎织女,而又何尝不是我与他。千里迢迢,相见难。就是相见,短短几日相处又要分离,怎不是“忍顾鹊桥归路”?难道我们只能是心里思念?“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二蛋,我虽是公主,身份高贵,但我也是如你口中的庸俗之人,“高雅”我装作难受。我们两情若是久长时,我偏要朝朝暮暮,我这庸俗之人要防着你又去勾三搭四。——渣男。世瑶公主想到最后,在脑中给杨勉加上了他给自己信里那个笑话中所谓的“渣男”。
石桌周围几个人,满是好奇的看着世瑶公主的脸色变化:她时而愤懑、时而平淡、时而笑容怪异。李保根见了,心里不禁想到,该不是自己刚才的话刺激到她了吧?
世瑶公主正低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当她最后想到“渣男”二字时,便忍不住“呵呵”的笑了出来,当笑出来时,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忙抬头一看,却见众人正盯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李叔,你说杨勉给谢文姬写了一首诗?可纪得诗句?”
“唉,我哪里懂这些,也只是听二蛋说了那么一嘴,他说了后,还傻笑了好久!”李保根说到这里,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在他心里,就算二蛋写的是打油诗,那也是诗啊。
坐在一旁的孙媚儿说道:“公主,我记得诗句。”
“呃,那你吟来听听。”世瑶公主来了兴趣。
“凉州词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孙媚儿可是张口就来,毫不拖沓。这首诗对她来说,早就记得滚瓜烂熟,她要回山寨念给纪无双听的。
世瑶公主细细品味这首诗所表达出来的意境,想着想着,眼眶竟有些泛红。想得一阵,便站了起来,背着手缓慢的朝着石桌的反方向而去。世瑶公主最先品味出的是军人那种豪放旷达、视死如归的悲壮情绪。——她而后又联想到那葡萄酒是谢文姬独家售卖,这葡萄美酒不是暗指谢文姬吗?……哼,这个死二蛋,等你身体好了,让你天天品那葡萄美酒;可后面几句不是暗指自己吗?……这么看来,他还算有良心,在这首诗里他也是用心了,能把两个人写在一首诗里,他真是一个砍柴郎?只是心灵手巧能弄些奇技淫巧?还是这诗又是他借花献佛?……哪有这么巧的事,别人写的诗能契合在我和那谢文姬身上?世瑶公主心性不管有多坚韧、果决,但她始终是个女人,有人曾说过:恋爱中的女人,想象力最丰富。
看来冥冥中有不可知的力量在相助杨勉,本来他无意中吟出的凉州词,被世瑶公主那天马行空的脑回路一番解读后,竟然坐实他是“原作者”的身份。
世瑶公主面含微笑的快步折返回来,向孙媚儿问道:“这首诗可是他所作?”
“我听谢姑娘讲起,听说是一老人所作。”孙媚儿如实回答道。
“呵呵,我知道他是借花献佛。……他一个砍柴的、卖酒的、做水车的,能作出这般诗来?”
世瑶公主现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