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中满是不解与同情。
汤向荣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军人在平时各种地方有优先权就算了。
为什么在这个末日般的环境下,军人还能得到相对较好的待遇,而平民却要忍受如此的苦难。
“你逼逼赖赖个啥?这些平民能跟部队比吗?部队是要跟感染者打仗的,穿都穿不暖了,打个屁?”张涵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汤向荣没脑子的发言,就有些上火。
他歪过头,目光凶狠地盯着搀扶着自己的汤向荣,语气中带着狠辣和愤怒:“还有你小子,以后少给老子心软,这不是学校,是现实,现实不是什么仁义道德,而是人吃人。”
“下次再敢心软的话,老子就一枪崩了你,省的看着你老子心烦。”张涵一边说着,一边将子弹一发发地填入九二式手枪的弹匣中,动作干脆利落。
汤向荣被张涵突如其来的怒火和冰冷的目光吓得身体猛地一颤,随后默默地低下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和无奈,机械地扶着张涵继续向前走。
夜晚的棚户区,笼罩在一片沉重的寂静之中,显得更加凄凉无助。
隔离墙上探照灯发出微弱的光亮,如同夜空中孤独的星光,不停地扫视着下方的平民,将他们笼罩在一片苍白的光晕之中。
这些光束仿佛是无情的监视者,时刻警惕着任何可疑的动静,让棚户区的居民们感到无处遁形,生活在一种持续的紧张和恐惧之中。
经过上一次平民试图翻越围墙,逃出城内的事件之后,上级就下了死命令,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唉,现在出也出不去,进也进不来。”张涵看着高大的隔离墙,又回过头对两人说道“走吧,找个住的地方,冻死我了。”
“张哥,住哪呀?我看也没有咱们搭的地方呀。”朱大常环顾四周,只见地面脏乱不堪,破旧的房屋仿佛随时会倒塌,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但突然他猛的一拍大腿,紧紧的抱着背包,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张哥是不是回检查站去住?”
“回你家住,去跟你妈睡。”张涵没好气地回应道,语气中带着嘲讽。
接着他揉了揉眼睛,望向远方的检查站,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慨:“动你那脑子想想,检查站是我们这些屁民能去住的吗?要是能住的话,你像那些冻死的平民,那不早住进去了。”
“我妈才不跟你睡呢!”朱大常转过身,嘴里小声嘀咕着。
“那张哥,咱们现在去哪呀?”汤向荣经过张涵那一番语言敲打,现在也变得语言沉稳了许多,不像原来对一切都充满了天真,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
张涵看了一眼汤向荣,嘴角中闪过一丝邪笑,接着他把搭在汤向荣肩膀上的一手收了回来,同时从腰间和大衣口袋中掏出手枪,枪身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有这家伙事儿,你还怕没地方住?”
朱大常和汤向荣两人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的光芒。
可张涵说的没错,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人吃人。
于是,张涵带着朱大常和汤向荣朝着棚户区深处走去。
朱大常抱着背包走在前面,在他身后的是汤向荣和张涵。
这一路上触目惊心的景象令人胆寒。
随处可见那些被严寒夺走生命的躯体。
他们有的是年幼的孩子,小小的身躯蜷缩着,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惊恐;有的是身强力壮的成年人,却再也无法睁开双眼看看这个世界;还有那娇柔的女子,此刻也已香消玉殒。
每具尸体的面容都被一层厚厚的白雪所覆盖,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个由积雪堆砌而成的雪人。
当你小心翼翼地靠近时,便能看清他们原本的模样,但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眸,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在这末日般的场景下,生命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差别与意义。
无论是充满希望的未来之花——孩子们,还是曾经高傲而美丽的小仙女们,都无法逃脱死亡的厄运。
无论身份高低贵贱,无论年龄大小男女,都在这场残酷的寒冬中走向了相同的结局。
当张涵他们路过一个小火堆时,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围坐在一起,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他们紧紧盯着朱大常怀里的背包,猜测着背包里是否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