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你留下,其他人去准备吧。”曲司令将季砚青单独叫了过去。
其他人立刻行动,风风火火冲向仓库,开始往林初夏的空间里疯狂塞东西。
上次“丢”了一门56式迫击炮,被曲司令骂败家,结果老爷子骂归骂,没几天又大手一挥,给补了一门新的。
弹药、干粮、药品、绳索、工兵铲…这次装备比上次还要齐全。
林初夏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巨蟒前辈墨老二和同样在睡大觉的三小只,也小心地收进空间安顿好。
一行人登上军机,再次降落在昆州军事基地。
一下飞机,还是上次那位团长,面无表情地扔给季砚青一把吉普车钥匙,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严格执行着上级的交待。
“得,老规矩。”季砚青接过钥匙,招呼大家上车。
车轮碾过红土路,一路颠簸。
开了整整两天,才抵达碧溪市。
几人轮班睡觉开车,又马不停蹄地开了一天,当夕阳将连绵的哀牢山脉染成一片金红时,他们终于抵达了这座神秘大山的脚下。
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幽深莫测,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等待着他们的进入。
吉普车直接塞进林初夏的空间,轻装上阵。
照着曲司令给的线索,他们摸到了哀牢山脚下一个藏在半山腰的哈尼族寨子。
“老妹儿,这…这是哪个生产大队啊?咋瞅着这么…这么怪呢?”
林朝晖挠着脑袋,望着那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的蘑菇房和梯田,一脸懵圈。
寨子被高高的石头墙围着,一扇厚实的大木门紧闭,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劲儿。
林初夏眯着眼观察:“看这架势,不像普通大队,更像是个…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的独立村寨。”
她低声解释:“有些少数民族,祖祖辈辈住山里,不太跟外边打交道,对外人挺防备的。”
江见野眉头微锁:“咱们得找当事人问问。这哀牢山地形险峻神秘莫测,特务跑这来图啥?总得有点由头。摸清了,咱们才好追。”
“行。”季砚青拍板。
“那我带大晖儿去敲门,你们退后点,机灵着点,别吓着人。”
季砚青和林朝晖走到寨门前,拽了拽挂着的铜铃铛。
“铛…铛…铛…”
等了一会儿,墙头探出个脑袋,包着黑布头巾,手里还攥着弓箭。
那人哇啦哇啦说了一串,季砚青和林朝晖大眼瞪小眼,一个字儿没听懂。
季砚青赶紧挤出自认最友善的笑容,扯着嗓子喊:“老乡,我们是武装部的,找普嘎里同志了解点情况!”
墙头那人也听不懂普通话,对着他们比划了几个手势,又缩了回去。
不多时,换了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上来,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口音:“你们是谁?我们不欢迎外人!公社的帮助也不需要!”语气硬邦邦的带着不善。
季砚青连忙说明来意:“同志你好,我们是武装部的,来找普嘎里同志问问前几天山上发现的那帮带家伙的人。”
年轻人愣了一下:“我就是普嘎里。等着。”他又对着
沉重的木门“吱呀呀”缓缓打开。林初夏他们赶紧跟上去。
寨子不大,约莫三十来户。
房子清一色是奇特的“蘑菇房”——石头泥巴垒的,三层高。
一层关牲口,味儿挺冲。二层住人。三层是个露台,晒着苞谷、辣椒和花花绿绿的衣裳。
寨子里的男人,穿着黑布对襟褂子,襟边缀着亮闪闪的大银片,看着挺精神。
女人则是一身靛青的无领上衣配黑色短裤,袖口裤脚绣着鲜艳的花边,头上顶着白尖帽,脖子上、胸前挂着银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普嘎里把他们领到寨子里议事的大屋子,示意他们坐:“同志们稍坐,我去请族长和白莫沙过来。”
几人老实坐下,好奇地打量着这完全不同于外面世界的屋子。
林朝晖捅咕江见野:“这地方咋回事?还族长管事儿?不都是大队长支书啥的吗?”
熊闯也一脸迷糊:“嗯呐,跟咱那疙瘩不太一样啊。”
江见野低声解释:“解放是解放了,可这些深山老林里的寨子,有的还守着老规矩过日子,不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