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出位置来。
外头春雷阵阵,寝宫内一派祥和。
“爹,娘,你们睡得着吗?”长嬴小声试探。
谢知月温柔的揉了揉长嬴的脑袋,“睡不着呀,不如长嬴来给爹娘背诵一篇文章助眠吧?”
齐景暄笑着附和:“好主意呢。”
长嬴闻言立马就躲进了被子里,“可是我困了耶,那我就先睡啦!爹爹娘亲也要早点睡嗷!”
齐景暄将长嬴从被子里薅了出来,“不行,爹爹和娘亲本来快睡着了,但是被你给吵醒了,所以你得补偿我们,赶紧背,不背我就把你扔出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爹爹和娘亲背一篇《陈情表》吧!”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政通人和,百废俱兴。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猥以微贱,当侍东宫。所谓日近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也。美人迈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
“够了!”谢知月冷声打断,气得坐起身来,“你知道你在背什么东西吗?这是《陈情表》吗?”
她在长嬴背出第一句的时候眉头就紧紧蹙起,他越是往下背她的眉心就蹙的越深。
这些年里她跟在齐景暄身边,诗书什么的接触了不少,她至少知道长嬴刚才背的都是出自哪里。
谢知月伸手就揪住长嬴的耳朵,骂道:“你的脑子里面到底都装着些什么东西!”
长嬴捂着耳朵躲进了齐景暄怀里,可怜巴巴的望着齐景暄,“爹,你怎么不说话?”
齐景暄满脸惭愧,“我不想打击你。”
长嬴瞬间蔫巴,“爹爹,娘亲,我是不是真的很愚蠢,不配当太子啊......”
齐景暄笑得温柔,温柔中有种坦荡的无奈,他摸了摸长嬴的头,“哪里会呢?养不教父之过,你愚蠢是爹的错,当年你有流产先兆,爹不该强行把你保下来。”
谢知月在齐景暄腰间猛得掐了一把,美眸恨恨的瞪着他,“你说什么话呢!他愚蠢,也是我们的孩儿!”
“嘶......”齐景暄吃痛的咬牙,立马笑着找补:“我说错话了,我们长嬴一点都不愚蠢,胭胭你看,他才六岁,就知道《出师表》,《滕王阁序》,《岳阳楼记》,《蜀道难》,《陈情表》,《文心雕龙知音》,还有《月赋》。虽然一篇只会几句,但这说明他是真的读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