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一个个印在上面,烫伤之后留下的痕跡。
但实际上,这並不是烫伤,而是感染了瘟疫之后,身体在腐败。
当全身都长满了这种伤痕,整个人都会溃烂。
到时候,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虞幼寧眼前这人,至少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
虽然长了不少,但是还能看到不少完好的皮肤。
伤痕虽然开始腐坏,但並没有彻底溃烂。
就他目前的情况而言,应该是属於中期。
虞幼寧仔细地查看,不敢漏掉一点点的细节。
一刻钟之后,虞幼寧和褚怀山站在一起,两人沟通了一下各自的发现,又说了一下各自的诊疗意见。
没用多长时间,两人就確定了诊治的方案。
两人也一起商討,写出了一个方子。
除了吃药之外,严重的患者,还要给他们施针。
写好的方子交给了虞听晚,虞听晚立即就抄录了许多份,留下一份之后,带著其他的方子走了出去,温时宴跟在旁边。
两人现在要去抓药。
虞听晚要去蓬莱岛开的药铺去抓药。
温时宴带著人和银子,去其他的药铺买药。
同时,还要將药方给城外的楚淮序他们,让他们快马加鞭,从別的城池买来药材送过来。
之前从西凉那边弄来的战马,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战马的体格强悍,跑得更快,刚好可以用来运送药材。
温北尧一个字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事情竟然已经全都被分配完了。
这让温北尧再次动了心思。
若是当初温时宴进了军中,当了元帅——
温北尧摇了摇头,將这种想法从脑海中赶了出去。
现在这种时候,实在是不应该去想这些!
“幼寧,褚老,我能做些什么”温北尧问道。
褚怀山看著温北尧,“你.......肯定是要负责城內的安定,同时,好好的查一查,瘟疫到底是从哪儿开始的,又是怎么开始的。
没有发生天灾,就算是城內有人不爱乾净,或者吃了什么不乾净的东西,也不至於会变成这样,更不可能传播得如此迅速,范围如此之广。
这次的瘟疫,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若是可以,將人找出来!”
在医术上,温北尧是真的一窍不通。
但是褚怀山说的別的,他却是一听就懂了,且觉得褚怀山说的是对的。
“褚老放心,我定然会仔细查找,一定会弄清楚,这瘟疫究竟是怎么来的。那个故意传播瘟疫的人,我也一定会將其抓住的!”
温北尧说罢,怒气冲冲地走了。
看著温北尧怒气冲冲的背影,褚怀山嘆了一口气。
“师父,怎么了”虞听晚好奇地看向褚怀山。
褚怀山再次嘆了一口气,“这事儿...怕是不好查。”
“为什么”虞幼寧不解。
温北尧还是很厉害的,应该能查出来的啊!
在这一点上,她还是相信大伯的能力的!
褚怀山的表情有些纠结,不过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因为这瘟疫,和安国公主有关。可她已经死了。”
虞听晚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师父,安国公主虽然死了,可是拓跋若梨还活著啊!”
说著,虞听晚直接喊出了腾蛇。
穷奇定然跟在拓跋若梨的身边。
若是穷奇在城內,腾蛇定然能根据气味,找到拓跋若梨和穷奇的。
但很快,虞幼寧就失望了。
腾蛇的意思是,穷奇之前在城內出现过。
但是现在,穷奇的味道已经很淡了。
也就是说,穷奇已经离开很久了。
虞幼寧不確定穷奇到底离开了多久,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事儿绝对是拓跋若梨的手笔。
拓跋若梨做了这事儿之后,就带著穷奇离开了。
至於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