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香囊是梨儿今天送他的!
“可就是有呀!不信你问太医呀!”
承义侯赶忙看向太医。
太医立即上前,双手接过香囊,仔细地闻了闻,又將其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这才白了一张脸。
“侯爷!毒药的確在这里面。”太医一脸沉重道,“侯爷有所不知,这毒药十分奇特,平时並不会有任何味道,中毒之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察觉,悄无声息就能要了人的性命。但这毒药也有一种特性,若是沾了水,就会散发出一种极为独特的香味。
说来也是巧了,若不是世子刚跌倒打翻了水盆,这毒药也不会被打湿,更不会散发出香味,可就真的找不到凶手——”
话还没说完,太医就意识到这话不妥,赶忙闭上了嘴,儘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屋內的其他人也都是面面相覷。
怎么回事
当孙子的给这亲祖父下毒
这也太孝顺了!
这事儿承义侯知道吗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难不成是承义侯不想伺候了
几个官员互相看向彼此,虽然一句话没说,可却一直在用眼神交流,十分的热闹。
承义侯的脸色白了青,青了紫,紫了又黑,简直就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精彩极了。
他的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翟鹤明看。
那眼神,看得翟鹤明心肝胆都在颤抖。
“父亲!我没有!不是我!”翟鹤明急切地解释。
承义侯当然相信不是他。
自己生养的儿子是什么样,自己知道。
翟鹤明或许不够聪明,也有些骄纵,但绝对是个孝顺的。
下毒暗害祖父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做。
这件事必须当著眾人的面说清楚,不然传出去了,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这荷包是谁做的什么时候佩戴的”承义侯沉声询问。
翟鹤明脸色更苍白了,表情也更慌乱了,“这荷包......这是......”
见他支支吾吾不可能说,承义侯瞬间明白,这其中必定有缘故,声音比刚刚更加严厉。
“还不快说!难道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是你毒杀亲祖父吗”
“是梨儿送给我的!”
脱口而出这话之后,翟鹤明又赶忙解释。
“父亲,梨儿定然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肯定是误会!梨儿不会害祖父的!”
承义侯没搭理翟鹤明,而是直勾勾地朝著沈卿墨看了过去。
沈卿墨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面露震惊之色,“这!这定然是误会!翟世子说得对,梨儿良善,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承义侯面色铁青,“到底是不是误会,究竟是不是她放的毒药,本侯自会亲自去永安侯府问个明白!”
说罢,他不再看沈卿墨,只焦急地看向太医,“太医,既然知道是什么毒,可能解毒”
太医摇头,“微臣无能,解不了此毒。不如请药王谷三长老来看一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晚了!”翟鹤明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太子殿下说,三长老昨日就已经离开皇宫,回药王谷去了。”
太医闻言,脸色也更白了,“怎么已经走了!这可怎生是好!”
药王谷距离京城上千里,三长老昨日出发,现在定然已经在几百里之外了。
就算快马加鞭,没几个时辰也追不上。
就算追上了,再赶回来,也要几个时辰。
可老侯爷最多只能撑一两个时辰,过了时间,体內五臟六腑彻底衰竭,就算大罗神仙在此,也救不回来了。
承义侯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一旁的管家连忙扶住。
翟鹤明又惊又怕,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不要祖父死!”
“都是我不好!”
“是我害了祖父!”
“祖父你带我走吧!”
翟鹤明一边哭一边喊,吱哇乱叫,吵得人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