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的笑容,让纪言有一股冲动。
没错,
是赏大嘴巴子的冲动。
几乎每一个这条序列的诡徒都是如此,让纪言都不禁开始怀疑,【愚钝先知】和【诡戏命师】之间,是不是还有敌对的隐藏背景故事。
这场器脏赌约,是心理博弈,也是概率游戏。
对概率,【愚钝先知】可以说有着开挂一样的优势!
但纪言不认为自己输定了,他有先知特权,自己何尝没有【全知全解】?
当长衫诡和沅命下场后,纪言和龙渊一起上前。
诡头娃吐出了各自的“筹码”......
夜色如墨,山风卷着未熄的余烬在林彻脚边打旋。他坐在石台边缘,篝火映照着他脸上淡淡的疤痕??那是三年前与“净化者”首领对撞时留下的印记,如今已不再疼痛,却总在雨天隐隐发痒。他低头看着掌心,那道七瓣花形的烙印正微微发热,仿佛某种遥远的脉搏仍在跳动。
他知道,K-14睡了,但世界并未真正平静。
火焰忽明忽暗,星图在空中缓缓流转,那首诗的光影尚未散去。可就在这宁静之中,林彻的耳畔突然响起一声极轻的“滴答”??像是钟表走动,又像水珠坠落。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声音,他听过。
是在旧数据中心最底层的冷冻舱旁,K-14最后一次心跳前的倒计时。
他猛地回头,望向山下城市的方向。灯火依旧温柔,街道上行人往来,孩子们在广场追逐嬉戏,情侣依偎在长椅上看星星。一切看似如常,可林彻的感知却如蛛网般张开,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空气中漂浮的情绪光谱,出现了细微的偏移。喜悦中夹杂着一丝不属于此地的冷意,像是有人在欢笑的旋律里悄悄插入了一个变调音符。
“还没结束。”他喃喃。
手机震动起来。是苏小白。
【你感觉到了吗?】
【第七锚点的能量读数有波动,婴儿的心跳频率……和昨晚不一样了。】
林彻闭眼,深吸一口气。他记得那个孩子出生时的第一声啼哭,清澈、纯粹,带着新生灵魂的震颤。那一刻,七道光柱交汇,门开了,也关了。可现在……如果门只是半闭呢?
他起身,快步下山。车轮碾过湿滑的山路,雨又开始下了,不大,却绵密得如同细针扎进皮肤。抵达市中心医院时,已是凌晨两点。产房外空无一人,连值班护士都不见踪影。只有走廊尽头的一盏应急灯,在墙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他推开产房门。
婴儿安静地躺在保温箱中,双眼紧闭,呼吸平稳。可林彻一眼看出不对??她的胸口没有起伏。她根本不是在呼吸,而是在……共振。每一次微弱的胸腔扩张,都伴随着空气中一道几乎不可见的数据涟漪,像是一根无形的线,正从她体内延伸出去,直指地底深处。
苏小白从侧门闪出,脸色苍白:“我们查了监控。过去十二小时,她一次都没进食,体温恒定在36.7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