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闲微微眯眼,“凭你打不开!”
金晴不语。
许闲言之凿凿的分析道:“你若能打开,早就打开了,以前打不开,现在闹到这种局面,你再想打开,痴人说梦,我觉得,你应该清醒一些,魔渊十位魔神,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你真以为,他们会听你的吗?”
金晴沉默。
许闲话音继续,“如果,你看到一个苹果,外表烂了,哪怕只是一个黑点,其实它里面早就烂透了,魔渊就像一颗发黑了的苹果,早就烂得不能再烂了,那些魔神也好,天魔人也罢,他们只在意眼前的利益。”
“当然,这不能怪他们,人性生来就会权衡利弊,你总不能奢望,他们压上一切,陪你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吧。”
金晴眉尾下压,嘴角诠释苦涩心酸,话糙理不糙,是难听一些,可这却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魔渊。
早就烂得不能再烂了。
一万年前。
兵败黑沙海,自此失去了逐鹿中原的底气。
四千年前。
龟缩烈焰要塞,自此彻底淡出了凡州的舞台。
四千年了,还能记得他们存在的,也只有问道宗了吧?
便是在问道宗的眼里,他们也只是一只百足之虫。
死了,只是没死透而已。
问道宗,将魔渊晾在这里,并非没有能力一举灭之。
只是在问道宗的权衡利弊里,他们觉得,让魔渊自我消亡,用的精力最小,损失最小,是最优解。
这是一种幸运,慢慢的衰败,总好过一瞬间的毁灭,因为时间会消磨一切,会淡化痛苦,会在这个过程中,让人慢慢适应,直到最后,让所有人都觉得,事情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这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耻辱,没有什么,比被对手藐视更具侮辱性。
也没有什么,比慢慢的死亡,更无能为力。
就像凡人,百载而亡,就像鲜花,一岁枯荣,就像浮游,朝生暮死。
你知道你会死,可你同样知道,你无法去改变这个必死的结局。
从清醒,到沉沦。
从不甘,到妥协。
这也是为何,她甘愿冒险,意图打开溟门,唤醒沉睡中的溟兽赌一赌的根本原因之一。
因为魔渊烂透了,没救了。
所以,即便溟兽苏醒,可能会让魔渊化作炼狱,可却也能如人死之前,呐喊一声,让世界知道,魔渊还在。
不容小觑。
这是她的一厢情愿,同样也是她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