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分一些。但平心而论,这三个儿媳妇里,徐氏的确最为孝顺贴心。
长媳韩氏为人很是有些糊涂,常常顾着娘家,楼琼玉则是自己本事不成,倒是怪罪萧家人,常常生闷气,难道做婆婆的还要看儿媳妇的脸色不成?
这么一比较,她的心就偏了些。
如此连萧景时都看出来了:“娘现下对你倒是挺好的,昨儿我过去,她还说你看病很累,要我多体谅你。”
“将心比心罢了。”妙真笑道。
二人说话间,想起回来已然一年了,马上也要除服了,不知京中的人如何?
先说常安公主顺利诞下一位女婴,和驸马感情也好起来,但她多召见一次驸马,蒙嬷嬷等人都觉得不妥当劝说于她,还阻绝内外,章驸马只要使钱才能进公主府来,饶是如此,碰到蒙嬷嬷等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未必放驸马进来,夫妻二人对这些刁奴也是痛恨不已。
但蒙嬷嬷是宫中派出来的,平日里对她的事情照料周到,说的话冠冕堂皇,她们实在是抓不到什么把柄。
再有岑渊在刑部做主事做的不太快活,他刚在户部混熟了,在刑部办那些案子,又得重新熟悉,案牍劳形,常常很累。
又岑父在任上碰到一桩大案,隐约觉得有危险,遂辞官带着老妻在京中儿子的宅子里住下。
萧素音如今还要侍奉公婆,讨得岑夫人一个笑脸后,才回房去。
岑夫人却对身边的人道:“那萧氏就是做面子功夫,昨日她说她亲自下厨,可我何尝喜欢吃什么樱桃肉,我最讨厌吃酸甜的,可见她并不是真的用心。”
因为萧素音和岑渊感情一般,岑夫人如今也是变了态度,对萧素音诸多挑剔,萧素音叹了口气,心中希望娘家人赶紧回来,三嫂四嫂都和她关系不错,她也多个去处。
然而岑渊和岑父说起萧家的事情有些不屑,“萧三倒是罢了,他老丈人是个滑头,谁也不得罪的人,早就把官位选好了。萧四这个人得罪了严党中人,当时是有巡宣大的功劳在,严党不好下手,如今他马上起复,怎地不会给他点颜色瞧瞧呢?”
然而岑父道:“这萧四也算是本乡有名的才子,就是性情不大能够容人。”
“谁说不是呢?且看着吧。”岑渊已经有所耳闻了,但他也不会知会萧景时的,现下的萧景时恐怕还以为他做过吏部主事,在吏部有门路吧?但尚书是严党的人,下边的人怎么可能不听上官的呢?
有时候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想起萧景时可能的境遇,他再想想自己好歹也是京官,到底心下舒服许多。
三房的萧景添出孝之后就已然接任调令,入京为官,众人闻言十分高兴,长房、二房都分别设宴,就连刘氏、卞氏因夫婿要在京读书,都要跟着过去。
高氏一一与众人惜别,暗自问起妙真:“四弟怎么打算的?”
以前完全不同,说话不疾不徐,行动间也是慢悠悠的,很有气韵。
妙真倒是觉得家里人没怎么变,徐四娘还是那般喜欢占小便宜,一个劲儿的把自己的儿女往上凑,就是为了讨见面钱。妙莲有些小私心,但比起妙云来,她算是脚踏实地。
亲戚们见面,境遇完全不同,只寒暄几句,就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