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寝房以外的地方这般,遂问道:“怎么了?有事便说。”
他还得赶紧把下卷书读了,否则考不上举人,他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妙真就把义诊的事情说了,萧景时皱眉:“非要在庵堂么?”
“这是娘定的,我也不好说旁的。怎么你不同意么?”妙真心想你不同意我也肯定要去。
萧景时摇头:“义诊可以,庵堂不行。”
“为何?以前我老师陶夫人也常常在庵堂道观这里与人义诊的,女眷们一般去这里比较多。”妙真道。
萧景时欲说什么,终究闭嘴,妙真却似他肚子里蛔虫似的,“你是不是怕那些僧人皮里阳秋?怕我被人拐带了。”
没想到自己这个娘子是个水晶玲珑心的人,他立时点头,这些事情甚至难以启齿。
妙真笑道:“其实这些人是很会看人的,你若是满口佛经,她们就正经与你讲经,况且我只是借用她们两间屋子,替一些穷苦或者难以启齿的妇人看病,我自家都还忙不过来呢。”
一番话语,让萧景时应下,但他又道:“到时候我送你们过去。”
“也好。”妙真见他同意了,忙出去把开出来的药拿去,又吩咐平安去葑门那边跟许方小桃夫妻说一声,让他们把那边义诊的物事运到丁香巷。
她见诸事妥当,遂到家里看书写字,端的是十分安静。
中午萧景时就在书房用饭,她便自个儿用饭,也不抱怨,连韩氏也对丈夫夸她:“四弟妹倒是个好性儿,一说一笑的,平日常在房里,除了旁人过来问诊,一概却不理论。”
这二房长子萧景珩原本人家称呼一声大爷,可见得晁氏出的主意,从大爷改成了二爷。他的名字起的很好,相貌也清秀,只一条个头像他娘任氏,比两个弟弟都矮,和韩氏站一起差不多高,以至于韩氏都无法穿高底鞋。
但萧景珩看起来无害,却行事机深诡谲,家里的茶引茶铺都是交给他管的,也是蒸蒸日上。
故而他道:“景时现下怎么样?”
“她夫妇二人很好。”韩氏笑道。
萧景珩则道:“景时相貌是我们兄弟里最好的,从小就才智出众,文章作的好,画也画的好,所谓才识超群。三叔几次三番说要等他科举之后,再许一门亲事,却不想母亲那般快定下了?”
这韩氏暗中揣度,虽说有婆母信八字之说,可会不会是婆母不喜那等高门媳妇,所以先下手为强。
要知道她这位婆母常常私下抱怨说受三婶的气,这个可能性很大。
“那将来四哥儿若真做了大官,糟糠之妻还能不能保住?”韩氏也是感叹徐氏时运不济。
萧景珩笑道:“这就很难说了,我虽然是他哥子,到底读书不成,将来若是他发达了,我还得听他的话。但他为人颇恃才傲物,又有些轻率,少不得我还要替他周全。”
韩氏默默为这位弟妹难过。
妙真哪里还想这么多,她如今在阊门、葑
的很,问起妙真:“四嫂,还有人生了孩子,胞衣不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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