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娘应下,匆匆离开。
纪氏抚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孩儿,我怎么都会让你平安落地的。”
话音刚落,有一阵风吹了进来,除了门帘微微动,别的再无所觉。
却说妙真在叶氏这里打熬,仿佛是恶婆婆故意折磨儿媳妇似的,她先借了纪氏的力,但也不能完全依靠纪氏。
到底,这三太太是纪氏的长辈。
她且耐心的等着,到了晌午毒日头大的时候,丫头们捧了冰盆来,又让她去外头等,直到饥肠辘辘,两股颤颤时,叶氏仿佛才刚醒过来。
妙真头昏脑涨的被喊到她那儿去,叶氏瞟了一眼她,倒是定下一道毒计。
现下连长房的纪氏都有了身孕,她也给三老爷纳了妾抬了通房,可那几个浑然都不成。老太太还夸大太太贤惠,帮大老爷抬了一个秀才的女儿,若自己也效仿,料想她也能得到一句称赞。
她打听过,这徐医女只是小户人家出身,人虽然不是天姿国色,却也俏丽如春,最让她感觉满意的是这姑娘生的玲珑有致,若是晚上让她过来看病,让三老爷先刮喇上她,等生米煮成熟饭,一个女孩子想必也只有从了。
旁人生不出来,但那徐医女是女科大夫,她还能不帮她自己调理吗?
只要徐氏生下一个孩子,什么都好说。
家族无子是最难堪的,将来一份家俬都是别人的,三太太想起年少时,曾经听她爹提起过,她爹是在祖父五十岁上下生的,还是偏房所出,养在正房太太名下。可惜祖父过世的早,族里的人觊觎她家财产,甚至连她爹都说成是抱来的杂种,几张嘴都说不清楚。
为了三房计,她也不得不这么做。
这妙真从三房出去,早已筋疲力尽,那三太太根本不愿意让她把脉,估计根本没病只是想折腾她,但她仍旧没有躺平,先去了纪氏那里,佯装一幅晕倒的模样。
“大奶奶,对不住,我来迟了。”妙真还忙不迭的陪礼。
纪氏见她这般,只是问道:“她可是折腾你了?”
妙真有气无力道:“我不敢说主子们的不适,只是我要帮三太太把脉她又不许,只喊疼,让我站着等她醒来,我不敢挪动。实话告诉您,我在毒日头底下站了好几个时辰,已然中了暑气,帮您看完,我就得回去歇下了,明日怕是要别的大夫过来了。”
“我这里没你可不成。”纪氏连忙道。
妙真颔首:“我也知晓,这三太太也真奇怪,以前总让虞姑娘去的,不知为何今日让我去,就怕她晚上也急吼吼的让我去,那我这样下去,怕是要离府了。”
纪氏一听越发恼火,但她道:“这是专门冲着我来的。”
“奶奶别气坏了身子,那就是我的罪过了。”妙真如是道。
纪氏握着她的手道:“我让人把后间收拾出来,你明日就过来住吧。”
症,我怎么能视若罔闻?只顾讨好同侪,到底我是程家请来的供奉。况且,虞姐姐的性子,她也恐怕不会听我的,上回她为老姨太太扎针,结果把她的皮下扎出淤血来,我回去同她说了,说那样要命的穴位不能这样扎,她反倒骂我,后来老姨太太那里她不想去了,就都是我去治的。”妙真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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