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江小姐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又或者，被人拍到了什么黑料？”
他语调轻缓，却像是抛下一颗石子，在平静湖面激起涟漪。
“你这话什么意思？”江辞晚抬头。
她眼睛睁得圆圆的，眼尾的嫣红还未褪去，带着几分担心自己被揭穿的警惕。
陆景声莫名想起某个动物世界节目里看过的兔子——小白兔钻进洞穴里，可偏偏那截又短又圆的尾巴露在外面，生怕别人发现不了。
他有些想笑。
就她这点骗人的手段，自己还没开始试探就暴露了。
陆景声从西装内袋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调出一张照片。
他将手机递过去，“昨天有人故意说你的坏话，还拿一张伪造的照片抹黑你。我想，应该是你认识的人，不然也不会清楚这么多事情。”
手机屏幕里，昏暗的酒吧场景跃入眼帘。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交织闪烁，卡座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妆容浓重，衣着大胆。
“你看，这照片里的人应该不是你吧？虽然有些像，但没有你好看。她比你丑。”
陆景声垂眸看着她，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江辞晚盯着照片，咬住下唇没说话。
她当时为了突出氛围感，确实没拍得很清楚。
虽然看得出来是她，但在暧昧不明的光影下，模样也显得有些陌生。
如果只是见过她几面或者和她不太熟的人，认不出来她其实也不奇怪。
江辞晚听他说这里面的人丑，心里泛起一阵别扭，自然也不愿意承认。
她梗着脖子，强装镇定道：“这……这肯定不是我。”
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点底气不足的倔强。
陆景声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
他心里清楚，以江辞晚的性子，她肯定不会承认。
还有今天的会面，他昨天那些话并不是平白无故说的——一来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二来也是担心她今天会偷跑出去，不肯和自己见面，便故意那样激她，让她乖乖留下来，甚至“盛装出席”。
事情也正如他所料，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我知道不是你。”陆景声轻声说道，语气纵容。
江辞晚被他这轻飘飘的几个字弄得浑身不自在。
虽然自己没有被看穿，但还是有些慌乱。
“我走了。”她猛地站起身，踩着鞋慌慌张张地往楼上跑。
江辞晚窝